“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女皇輕輕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并沒有松口。
她看著秦柳,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惋惜:“秦柳,你應該明白的,阿妤之前確實有意立你為元后,但提出反對的人一直都是我。
你驕傲、明媚、熱烈,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這樣的性子并不適合入宮。然而,阿妤曾經那么堅定地想要選擇你,可最終你卻還是讓她失望了。”
秦柳聽著女皇的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他低垂著頭,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無言以對。
“秦柳,回去吧!娶一個合適你的女子為妻,好好過你的日子。”女皇語氣輕柔地勸說著,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或者,你也可以去尋找一個你心儀的女子嫁過去,
無論是娶還是嫁,只要你有了意中人,寡人都愿意為你賜婚。”
聽到這些話,秦柳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甘和悔恨。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緊緊握著手中的白玉簪,又給女皇磕了三個響頭,并且將白玉簪再次捧到了女皇的面前,哀凄凄地說道:“請干娘成全!我知道大錯已經鑄成,
但我愿意用一生來彌補。哪怕只能遠遠地看著她,我也愿意!”
“你這孩子,怎么就是說不聽呢!”女皇皺起眉頭,臉上露出幾分頭疼得表情。
她瞪著秦柳,聲音提高了一些:“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做,只會把你這一輩子全耗在這宮里。”
“雖是不甜,但是解渴得很。”秦柳仰面露出微笑,只是眼角還掛著淚,“我可以渴了十年,哪怕是飲鴆止渴,我都不會放手。”
“罷了,你起來吧!”女皇到底是不忍心看故人之子這般模樣,更何況對方還手持“許愿”的白玉簪。
沖著自己的侍君抬了抬下巴,讓對方把白玉簪拿了過來。
“也不必是君位!”女皇直接在草擬名單上,把秦楊的名字劃去,改成了秦柳,“便封你做個柳妃,但是真入了宮,你可要嚴守宮規。
你和韓昭的那點事情,大家心里都和明鏡似的,如果他找你茬,再趁機把你趕出宮,那你可就完全沒有退路了。”
秦柳對著女皇又拜了拜,臉上終于有了喜色:“多謝陛下成全。”
天色確實不早了,女皇也沒有再留他,便讓秦柳退下了。
秦柳也一點不避諱,頂著磕腫了的額頭帶著隨從一路往宮門口走。
隨從看著自己公子略帶青紫的額頭,有些不忍地說:“公子,要不要拿個帕子遮一遮?”
這話倒是問著沒有毛病,畢竟秦柳平時是個極為重視顏面的人,但是今天他卻絲毫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反而面帶笑意輕聲說道:“遮什么,這是你家公子勝利得第一步!”
只要能進宮,憑自己的手段一定能重新讓阿妤喜歡上自己,元后的位置又怎么樣?做受寵的妃子可比位高的元后舒服多了。
這邊秦柳剛剛離宮,韓昭這邊已經接到了消息,雖然不知道對方干什么了,但是以他的聰慧自然能猜出秦柳打的什么主意。
此時丁喬正在和韓昭下棋,他也同時聽到了這個消息,秉著不懂就問的原則,開口問道:“韓哥,你說那秦妖孽又去干了什么?”
韓昭看了丁喬一眼道:“你知道,小妤回歸后,意味著什么嗎?”
丁喬微微皺眉,好半晌才說道:“前幾年的時候,我就聽陛下一直嘀咕想退休的事情,但是礙于殿下沒有回來,就不了了之了。”
“正是這個事情。”韓昭繼續往下說,“只怕這會兒,陛下連退位詔書就寫好了!小妤和前幾位不一樣,她現在已經二十二了,她登基后第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