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隨著李章義遞上的折子,似乎又遇事著一個新的開端,而武帝陰晴不定的臉色在看了李章義的奏折后也變的緩和了下來,只見武帝從桌前的臺階上走了下來,抖了抖手上的奏折,說道“你們或許會覺得今天的這個局面很奇怪,覺得朕是在出爾反爾,一定有人會說,正是因為廢了二皇子才要選拔新太子,而朕剛才的一問是多此一舉,那朕今天就在說明一下!”
只見武帝負手而立,一邊在御書房內踱步一邊訓話,只見他說道“之前太子意圖弒君疑點重重,且有遭遇魘鎮的嫌疑,故而如今才舊事重提,為的是天下,以及列祖列宗!雖然當時太子做出許多荒誕不經的事來,但事后想來,一是心智失常身不由己,二便是受了魏冉老賊的挑唆,這李章義的折子寫的好啊,你們聽聽……”
說罷武帝抖了抖手中的折子,念道“所謂無心為惡,雖惡不罰,念陛下體及父子之情,以藥石醫治,倘若太子病去身健,且能修心向善,如此便是天下臣民之福!”
武帝念罷將折子放在案頭,看向李章義,拍拍他的肩膀,夸贊道“李章義,你這個差當的好啊,好在哪兒呢?好就好在你是為了江山社稷,而不像有些人,捧高踩低,畫紅描黑,結黨營私!以為在朕的兒子身上壓對了寶,便以為能夠得到擁立之功,真是荒唐!”
武帝說罷又指了指那本記錄官員票形的冊子,看向暮正豪,說道“暮正豪,你能解釋一下么?這一百五十多位大臣是如何口徑一致的將票數盡歸于此地……”
“這……”
暮正豪頓時感覺壓力倍增,今天要是鬧不好,自己這個結黨營私的罪名怕是會坐實了,不僅會延誤端王的大計,更是會給暮家帶來不可估量的后果!而之前聯絡群臣都是郭守謙干的,不過自己也曾在背后示意自己的門生盡數聽其安排,所以無論如何自己跟這件事都還算有關系的,如今之計也唯有賴過去了,現在想來這個李章義才是老成謀國,而此時的李章義也是松了口氣,慶幸自己準備了兩份奏折,一份是交上去保舉太子復辟的折子,而另一份就是推舉云子忠的折子,其實他也有賭的成分,萬幸他賭對了!
在說暮正豪,面對武帝的詢問,他略帶緊張的說道“那個,陛下,鳳閣本就是負責聯絡各個大臣,梳理政事的地方,而群臣也都認為端王乃是繼承大統的不二人選,故而才有今日所見之奇觀吶……至于李大人所言,完全就是在大放厥詞,實乃我大云國第一奸臣!”
暮正豪說罷指著李章義說道“什么無心為惡,雖惡不罰,那日陛下勒令廢黜太子之時,也不見你跳出來說這些大道理,如今你卻在這里胡說八道,實乃居心叵測,以這樣的方式落下一個忠臣的名聲,實乃玷污陛下盛名!李章義,還不跪下伏法!”
“夠了!”
武帝大怒,呵斥道“暮正豪,你若是繼續像搬弄是非,那你不妨就聽聽你兒子怎么說吧!來人,宣暮恪進來問話!”隨著武帝的聲音落罷,就只見暮恪低著頭走進來,跪在地上說道“臣暮恪叩見陛下……”
“起來吧!”
武帝擺了擺手,暮恪站起身來低著頭不敢多言,只見武帝指了指暮正豪,說道“暮恪,說說吧,你爹都讓你干了些什么好事?”此時眾人紛紛看向暮恪,而暮正豪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自己的兒子,如今見他跪在遠處,耷拉著腦袋,顯然是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這讓暮正豪不由的開始緊張了起來,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流,而雙手也被他攥的死死的,希望用疼痛來緩解內心中的壓力……
此時在御書房外,眾位皇子紛紛各自與各自的小團體站在一起,沒了云千乘在,云承業顯然就成了云千乘的話事人,并且他還帶著之前太子的一眾追隨者在一顆樹下焦急的等待著,似乎祈禱著有什么神跡會發生似的。
不過云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