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個孫女,一口一個把她當成自己人。
重孫跟她比,親疏之別,一眼能看出。
寶福跟寒香扶著她回去。
她剛剛看茶水沒有燙到明軒,他哭是因為被嚇著。
相比之下。
她才是那個外人。
剛踏出晚風堂。
聽到耳邊傳來祖母倆的對話。
“景年,她不過是商戶之女,你又何必跟她解釋那么多。能夠嫁入將軍府,是她幾輩修來的福氣,她本來能嫁咱們家就是高嫁了。”
“就是,你現在可是被皇上親封的平西將軍,平定有功,更是我們家的大功臣。娶了一個商戶女,也是委屈了你,現在有晴川幫你也好。”
韓相宜腳步停了一下,她是出身商戶沒錯,可是那也是老將軍親自找她祖父訂的娃娃親。
竟然那么嫌棄她出身商戶,當年就別娶啊。
周身通體寒意,眼神淡了很多,干著嗓子:“走吧,這將軍府從根上就已經爛透。”
“夫人,……”寶福還想說點什么,被寒香扯了扯衣角。
“夫人,將軍看起來很生氣。你把他得罪了,以后在府里怕是更難生存。老夫人說的對,女人以夫為天,你把天捅了,以后該怎么辦?”寒香一邊攙扶著夫人,一邊憂心說著。
韓相宜不以為意,嘲諷說道:“過日子靠的是銀子。不是靠功名,靠男人,沒有銀子連飯都吃不飽。”
“是,夫人。”寒香知道夫人心中有成算,面上沒有那么擔憂。
“寒香,你去找云夫人過來。”
“是,夫人。”寒香腳下輕點,速度很快離開這里。
瓊玉院。
“夫人,居然燙得那么大塊地方。”寶福拿著帕子蕉著冰水放在燙紅的地方,冰敷著。
寶福實在氣不過又罵著:“那孩子怎么這樣,明明茶水沒有燙到他,哭得這么兇,倒像是我們欺負他似的。”
“老夫人,不分青紅皂白指責夫人,我都替夫人難受。”
寒香一人回來,面露難色:“夫人,云大夫進府時,被老夫人身邊的婆子帶到晚風堂。說是,小少爺傷得重,先替小少爺看。”
寶福氣得跳起來:“憑什么,云大夫是給夫人請的。而且,顧明軒身上又沒有燙到。”明明是夫人傷得更重點。
韓相宜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一只大手攫住,悶悶地疼痛感傳來。
卻還是說了:“寶福,孩子還小,不是故意的。”
“小姐,奴婢氣不過。”
寒香拉了拉寶福:“寶福,你別拱火,夫人現在原本就心煩。”
韓相宜眉心微蹙,聽著兩人斗嘴,氣也散了很多。
“夫人,我來了。”云大夫背著藥箱連忙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