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離一事。
她立馬帶著小侄子往縣衙趕過去。
她打心底不希望大哥跟韓嫂嫂和離。
縣衙。
劉大人穿一身寶藍色官服坐在主位上。
看著手中娟秀字跡寫下的訴狀書。
和離一事。
耳邊是師爺的聲音:“劉大人,這位是平西顧將軍,那位便是他第一位夫人。”
“第一位夫人是何意?”
“顧將軍先娶了韓夫人,剛成親被派去前線,沒多久傳來死訊。
這三年里,韓夫人替顧將軍把持整個將軍府,替顧將軍照顧臥病在床的顧老太太,還有顧母。”
“那這不是很好嗎?韓夫人有情有義,又孝順。怎么就和離了?”劉大人提出疑問問道。
“若是按這發展是很好,可是,前三個月前。顧將軍榮歸回來,還帶了一個女人,還有一兒一女回來。”師爺平時游走各大茶館,有關顧將軍家事。
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帶回女人,一個妾室而已。”
“劉大人,這不是妾室。”
“不是妾室是什么?”
“顧將軍用自己的軍功跟皇上請旨,立妾室為平妻,這就是傳遍整個京城的笑談。”
劉大人看著訴狀紙上的內容,再聽著師爺的話。
明白過來。
這是寵妻滅妻。
他摸著白胡須,看向站在公堂上的顧景年,語氣帶幾分冷淡:“你就是顧景年?”
“正是。”顧景年此時心情壓抑,眼神一直看向站在一邊的韓相宜。
她臉色蒼白幾近乎透明,身上衣服很寬,好像瘦了不少。
“你是韓相宜?”
“是,大人。”韓相宜此時咬牙想讓自己清醒些。
顧景年跟韓相宜和離一事。
被有心人傳出去。
一傳十十傳百的。
瞬間傳遍整個京城。
京城的老百姓,一下涌進縣衙門口觀望著。
一下心細的大媽說道:“那女的怎么回事?后背一大塊一大塊紅色是不是血?”
“大媽,那是韓相宜,平西將軍的發妻。”
“他們今日和離?”
“我聽說是顧將軍要休妻。”
“你胡說些什么?能來這里,是女方那邊要休夫才是。”
“肅靜。”
韓父趕到縣衙。
看見女兒此時虛弱站在公堂上,后背一大片紅色。
有些刺眼,他記得女兒不喜歡大紅色花紋衣裳。
渾身發抖站在女兒身后,認真看了女兒后背上的紅色印記。
鼻端傳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他顫著聲問道:“相宜,你后背的血,是誰打的?”
韓相宜聽見是爹爹的聲音,一直繃得很緊的心弦,此時放松下來。
“爹,你來了。”她怕耽誤和離的時辰。
沒有回去換下身上的衣服。
她不想讓爹爹擔心自己,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宜兒,告訴爹爹是誰傷了你?”韓父看見女兒一張病懨懨的小臉,臉色蒼白。
瘦了。
像是大病一場。
“爹。”顧景年看向韓父,干著嗓音喊著。
他與相宜成親三年,第一次看見韓父,這是他第一次叫韓父。
“哼……,平西將軍您這一聲爹。我韓某人可受不起,再說了,過了今日。你跟我宜兒和離,各走一邊,不再有任何關系。
所以,你別叫我爹,聽得很膈應人。”韓父心疼的看著女兒。
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