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柏覺得王爺這反應比之前好像大一些。
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又繼續說道:“九爺,那祠堂的鑰匙聽說在顧將軍身上,半夜下人去顧將軍開門。顧將軍不肯,還是府里的一個燒火婆子的老伴,和幾個老伙計。”
“拿著木頭撞門,撞了很久才將門撞開。”
“韓夫人這才得救。”
“這將軍府簡直不是個東西。”謝長卿抿唇冷冷說道。
“對,九爺。屬下越聽越覺得,這整個將軍府里的人,都不是東西。”長柏越說越氣憤。
又繼續人罵著顧府的不是。
氣憤罵著:“韓夫人及時被救出來,早上,姓顧的帶著他的平妻沖去韓夫人院子里。質問她,關在祠堂為什么出來。
還將救韓夫人幾個下人,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說是違反了顧府家規。”
“那幾個救韓夫人的都是老頭,說是韓夫人這三年來管家,對他們這些下人很體恤,他們為了救韓夫人心甘情愿領了杖責。”
“這二十大板,打到一半,他們三個老頭命都快沒了。”
長柏說到這里,語氣帶了幾分哽咽:“韓夫人不忍幾位救命恩人,將他們剩下的杖責領了。”
“一個剛救回來,又領了二十一板杖責的女人。硬是拖著一身傷,到縣衙寫下休夫書,顧將軍不愿放手,更不愿寫下和離書。”
“這種廢物也配嗎?”謝長卿不屑冷嘲道。
“就是說,韓夫人將傷害他兒子的野貓擺在公堂上。顧將軍這才醒悟過來,抓傷他兒子的的得一只野貓。關鍵時刻,還是顧景年他親妹帶著他兒子過來當場指認。”
“顧景年啞口無言,錯怪了人。灰溜溜寫下和離書。”
謝長卿眉間微蹙,難怪剛剛他看見她一臉小了些,氣色還帶幾分蒼白。
原來是受傷了。
“韓小姐。”替長柏糾正道。
長柏愣了一會兒,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都已經和離歸家,那便是韓家小女,韓小姐。”
“是的,九爺,說的對。”長柏經過九王爺這一提醒,立馬改口道。
不對,以前王爺沒這么摳細節的啊。
是他想多了嗎。
“這種人渣,早點離開了,和離是對的。”謝長卿嘴角微彎,語氣帶幾分不屑。
能將千味樓裝飾成這樣,那天談吐,書芳齋買下百年前的孤本的女人。
又豈是簡單的人。
“九王爺,有一件事,韓小姐辦得大快人心啊。她將自己這三年來,拿嫁妝貼補將軍府的所有清單都列了出來。
總共三萬八千多兩,將軍府拿出一個莊子,還剩一萬八千多兩。
就用顧將軍每月的月俸拿來償還一半。
每月還四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