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韓相宜聽見他的道歉,想起他發病時,她替他松開衣服領口時,他把自己繃得很緊的樣子。
活像自己是欺負他的女流氓。
忍不住冷笑道:“云公子,你可看清楚,是你自己抓我的手,不是我強迫你的。”
云歸舟聽見她的話,瞬間明白她借機嘲諷他,他在發病時呵斥她別碰自己時的一幕。
現在想來,她當時松開他脖子前的衣服,也只是想他好受些。
想起自己對她的態度。
頓時,有些窘迫。
耳尖傳來一縷滾燙。
從床榻上站起身,拱手作揖朝眼前女子行了個道歉禮。
被一旁周伯出聲阻止:“公子,萬萬不可……。”
世子身份尊貴,一般人哪里能受得世子的禮。
周伯收到世子冷眼警告,識趣的閉上嘴巴。
沒有多說一句。
“姑娘,是我云某人狹隘了,給韓姑娘道歉。”云歸舟垂低眸子說。
韓相宜從周伯語氣能感覺出,眼前這位跟她道歉的男子,身份不一般。
他卻能做到灑脫跟自己道歉。
她身子微側,卻還是受了他的半禮。
“云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按理來說。你救了我一命,咱們兩兩相抵便抵消。”
韓相宜從周伯對云公子的態度能感覺出來,云公子身份不一般。
三年前,正是她出嫁那年,這位鄰居便搬過來。
而且鮮少人見過云公子的真面目。
可見,這里只是他短暫住的地方。
潛意識告訴自己,別跟這種人有交集。
朝云公子行禮了個謝禮:“謝公子出手相救。”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說完轉身離開。
云歸舟從韓姑娘神情看到一絲疏離,他垂落在側的握緊。
干著嗓音說道:“姑娘,請留步。”
韓相宜回眸,露出不解神色。
“周伯,去拿冰肌玉膚膏。”云歸舟眼睛視線緊緊地盯著她手腕上的一圈深色,現在顏色愈來愈深。
在雪白皓腕上,顯得異常明顯,心中升起一抹愧疚。
畢竟,這一圈深紅到暗色格外顯眼。
“是,公子。”周伯轉個身人不見了。
咻一下,周伯便將冰肌玉膚膏拿過來。
遞給韓姑娘。
韓相宜沒有伸手接,而是提出疑問:“你這是?”
“冰肌玉膚可能緩解姑娘手腕上的一圈痕跡,請姑娘收下。”云歸舟少許跟人打交道,更別說是女子。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是姑娘手腕上一圈深紅,是他所為,他理應做些什么。
這樣,他也會心安些。
紅成這般顏色,可見在他昏迷時,用的勁有多大。
可,韓姑娘卻沒有半句抱怨自己。
這令他更加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