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嘴角微抽。
原來他叫陸今安。
后一個將她脖子金項圈跟藏在腳底的一千兩銀票的雞賊小偷,她沒有找到,主要那位大哥哥穿得人模狗樣。
沒想到,是個最陰狠的人。
你大爺的,把她藏在腳底下一千兩銀票也偷了個干凈。
兩個小偷,一個比一個狠。
不過,被她找到一個,也算是件好事。
認真凝視著眼前的陸今安,一副瘦雞仔模樣,連講個話都在發抖,誰信啊。
一個在九歲年紀就敢搶拐子佬的刀,敢抹拐子佬脖子的人,那兇狠殺伐果斷的樣子。
怎么越長大就越廢,反正她是半點不信。
“陸公子,請坐?!?
陸今安眸子微瞇,不知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只見,她客客氣氣的替自己倒茶。
“陸今安,十年過去了,你現在戲演得越發爐火純青了。”韓相宜也不打算跟陸今這繼續客套下去,反而是直入主題。
陸今安聞言看向她,跟記憶那個富貴小胖相比,認真看她的眉眼還挺像的,端起她為自己泡的茶。
茶香甘香,是上好的碧螺春。
抿了一口,既然被認出來了,索性也不裝了,沒有意義,語氣淡淡說道:“好久不見。”
韓相宜一臉平靜的看著他,他長得倒比小時候長了很多,還是那么瘦。
半晌。
陸今安笑了笑,語氣平淡多了幾分慵懶與從容,語氣淡定又接著說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韓相宜伸手指了指他右手手背上的一道新月疤痕:“你手上的疤痕?!?
陸今安低頭看著幼年時落下的疤痕,沒想到她竟以這疤痕認出了他。
——改日將手中疤痕磨了。
語氣很平靜問道:“難得,六小姐還認得我?!?
韓相宜見他坦誠相認,省了很多雜七雜八的客套話。
她眼眉微挑,開門見山直言問道:“我頭上的珠花,手腕上戴的瑪瑙,是不是你拿的?”
“嗯,是我拿的。”陸今安喝完杯中的茶,還不錯,又自顧自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般好茶,外面喝不到。
韓相宜見他承認理直氣壯又很淡定的樣子。
嘴角微抽。
又問了一句:“我脖子上的金項圈,還有藏在我腳底的一千兩銀票呢?”當時小,還模糊,她記得還有一個人把她身上值錢的東西掏了個干凈。
“我沒拿這兩樣,這些不是我拿的。”陸今年搖了搖頭說道。
——忍不住震驚,記得當時這小丫頭也就六七歲吧。
她是怎么敢把這么多銀票藏在身上,脖子還有個金項圈。
沒想到,后面還有個比他更狠的主,直接把這丫頭家底給掏個干凈。
也是真敢。
也難怪她惦記了那么久。
韓相宜聽見不是他拿的,心中更是確定,掏她銀票是另外一個人。
她能看得出來,陸今安這種聰明不屑撒謊。
水落石出。
問道:“我那珠花,跟瑪瑙你打算什么時候還我?”
“現在沒錢?!标懡癜灿痔孀约豪m上一杯茶,說道。
“額……?!?
“你現在混得還挺差的?!?
“我們彼此彼此?!?
韓相宜自從見了陸今安后, 心里有了想法,問道:“你對狀元有幾分把握?”
想起前段時間,爹爹說家里的財產明里暗里有人在調查。
明明他們韓家人已經做得夠低調的,卻還是被人盯上。
陸今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