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份。
想到這里,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咬了咬牙問道:“王爺,草民能自己上藥,王爺乃金貴之軀。不敢勞架王爺替草民上藥,還是草民自己來吧。”
謝長卿劍眉微挑,薄唇微扯:“你確定你自己可以?”剛剛剪斷衣服時,就那么輕輕一碰,她便受不了。
這換藥,只會比剛剛更疼更難受。
將金創藥放在軟榻上,讓她自己上藥。
韓相宜拿著一旁干凈的帕子,放嘴里咬著。
手握著金創藥,將臉轉向一邊,不敢看自己是怎么將藥倒在手臂上。
感覺個大概,便將藥粉倒在傷口上。
謝長卿在一旁看著她上藥,嘴角微抽,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人這么上藥。
臉撇向一邊,眼睛都不帶看的。
隨著手感倒在傷口處。
就算了,還倒不準。
怕疼成這樣。
按她這么上法,這瓶藥倒完,她這傷口也上不了一點藥。
他一時又氣又想笑,有時覺得她比平常女子要聰慧許多,有時又覺得她嬌氣得很。
比如現在。
他接過她手中的金創藥,嘴里憋著笑意。
嘴角微微往上彎起。
韓相宜感到男子低聲笑音,回過頭,以她的角度恰好看見他下巴完美的下顎線,一雙深沉的眸子此時正含著笑意看著她。
左手的藥被他接過去,停在半空中。
啞著聲音:“王爺,想笑便笑出來,你這樣容易把身體憋壞?!?
“咳咳咳……?!?
謝長卿眸光落在她鬢角處垂落在臉頰的碎發,烏黑的發絲落在雪白的膚色,顯得她格外的靈俏。
嘴角彎了彎:“金創藥挺貴,本王實在是見不得你這般浪費。”將藥倒在她受傷的手臂上。
見她疼的唇邊都在顫抖著,抿緊雙唇不喊一聲。
放藥的力道放緩了些。
“很疼?”
他以前也受過傷,這點傷口在他眼里并不覺得有多疼。
也不像她這般,疼得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語氣不由放緩說道:“過了今晚,傷口快結痂了,就不那么疼了。”他從未跟女子相處過,也從不知道女子原來是這般嬌氣。
他語放緩又放輕的說著。
若是長柏在這里,看見自家王爺用這么溫柔的語氣去哄一個男子,定會覺得王爺換了個人。
這哪還是,他所認識殺伐果斷的王爺。
算計天下人的王爺。
“嗯?!?
韓相宜松開嘴里干凈白色的帕子,索性不嘴硬,勉強自己替自己上藥。
王爺愿意幫自己,也是看在她能為王爺效力的份上。
這么一想,也就 心安理得享受王爺替自己上藥包扎。
他身上總有一陣似有若無龍涎香傳入她鼻尖。
很好聞。
不知是不是手上的藥效令她想睡,還是這些天她太累,在找到爹爹的那一刻。
一直緊繃的心弦,終于放松了下來。
很累,很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