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宜剛剛只讀了一遍便將這首詩記下來,浮生若夢,為歡幾時,都有相宜,為我所求。
大致意思便是,人生就像夢一樣,像浮塵一樣在空中漂浮著。我人生快樂的事很少,此生唯有相宜,是我所求。
她將這首詩大概意思翻譯下來。
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與九王爺也就見過幾次面,這詩定不是他寫。
應是他府中替王爺攥寫聘禮冊子的人所寫。
望著眼前的人。
“這首詩的意思,大概是類似祝福的意思。寒香,將冊子合上吧!”
“是,小姐?!?
宮里特意派了嬤嬤過來替她梳妝打扮。
“九王妃,老奴替你挽發?!?
韓相宜透過銅鏡便看到容么么嬤嬤一張圓臉,皮笑肉不笑,臉上堆起一臉橫肉。
目光帶幾分森冷。
容嬤嬤替自己挽發的模樣,看起來格外森冷。
她替自己梳發的手勁有些重。
“嘶……。”
“疼嗎?王妃?!?
韓相宜忍了忍,點頭:“疼?!?
“那奴婢手輕些?!?
容嬤嬤手持著梳子,尾指稍微用力,拉扯著。
她今日任務便是來試探這九王妃的性子,一般似九王妃這般商賈家世出身,就連小門小戶都比不上的女子。
無論她對她下手的力道有多重,以這女子的性子也不敢說什么。
這到底是商戶出身的女子,小家子氣。
尾指又勾了勾。
臉上堆著一臉得意的笑容望著她:“王妃,你覺得剛剛力道如何?!币话闩佑鲞@事,還會夸她手藝好,吃痛也不敢說出來。
所以,她根本不在意。
韓相宜感覺到頭皮上第一次傳來微刺疼的感覺,以為是老嬤嬤不小心。
直到第二次與第三次連續拉扯她頭發,還故意問她時的得意模樣。
韓相宜瞬間明白過來,這人是故意。
眸光沉了下來,伸出手在桌面上重重拍打著。
“容嬤嬤,你好大的膽子??!”
容嬤嬤從一個小小商戶女眼眸中看到森冷的眼神,里頭含著幾分屬于上位者才有的壓迫感與威懾。
比宮里的主子還更有壓迫。
她瞬間低著頭,不明問:“王妃,奴婢真的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意思?!?
“哼!你不懂是吧?”韓相宜對上容嬤嬤抵死不承認的模樣。
她抬起手握緊容嬤嬤后背上的衣領,另一只手扯過容嬤嬤的頭發。
將她頭發薅兩撮下來。
疼得容嬤嬤嗷嗷叫:“王妃,別薅奴婢頭上的頭發,很疼,很疼?!?
韓相宜抬起手,吹走剛從容麼麼頭發上薅下來的頭發,一只手松開剛剛握緊容麼麼后背那只手。
冷冷一笑道:“疼,就對了。你不疼怎么長記性,又怎么會體會我剛剛被拉扯的痛苦?”
容嬤嬤被她突然松開扔在地上,整個人有些站不穩,她剛剛的確被九王妃身上那股氣勢所鎮住。
可是一想到自己從深宮出來,竟然被一個商戶女給嚇住。
“九王妃,你不能無緣無故這么對奴婢,奴婢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老人。俗話說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
“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奴婢再怎么也是皇后娘娘的人?!?
韓相宜看著眼前神色得意,又仗勢的容嬤嬤,想來,這是皇后娘娘特地派來的狗奴才。
為的就是羞辱她這個未過門的九王妃,連帶羞辱著整個九王府。
倘若她若是在容嬤嬤剛開始搞事的時候,就任由她,或者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