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她。
七王妃也知道自己說錯話:“我,我……?!彼闹邪盗R自己剛剛怎么那么的沉不住氣。
她剛剛那么說不是在打自己的嘴巴嗎。
這彈琴是她自己提出來。
皇后心里暗罵這七王妃真是不中用,只會吃的廢物。
老九家的還沒出家,只是簡單一句話便將老七家堵住。
還得讓她來擦這個屁股。
皇后淡淡一笑:“只是彈個琴助興玩罷了,七王妃,你剛剛這是什么意思?”說到最后,聲音微冷 。
“你啊,思想放端正些,別整日想歪了。回去,抄寫女德十遍。”
“是,母后,兒臣不敢了。”七王妃聽著皇后的訓斥,就只差說自己是個品行不端的人。
覺得特委屈,還得低頭躬身:“謝母后教導,兒臣回去一定好好抄女德?!?
“嗯?!?
“都坐回原來的位置?!被屎笃ばθ獠恍φf道。
“是,母后?!?
七王妃覺得很委屈,紅著眼眶,她覺得自己還未對韓相宜做點什么。
自己就被皇后當著滿殿的官夫人,世家女面前訓斥,她覺得自己的臉面算是丟了個干凈。
紅著眼,想哭。
又氣得很。
韓相宜坐姿端正,看向紅著眼的七王妃問道:“七皇嫂,難道是擦眼淚的帕子沒帶?我這有?!彼皖^從腰間抽出一塊干凈的帕子遞給七王妃。
七王妃剛剛還能忍住自己不哭,見韓相宜給自己遞來一張帕子。
她覺得自己瞬間破防了。
瞬間哭了起來。
她覺得韓相宜這是妥妥地光明正大嘲諷自己。
她還不能回擊。
吸了吸鼻子,將臉扭過一邊。
眼不見為凈。
韓相宜隔得遠,微垂著眼眸,她剛剛發現對面坐著男賓客的席位上,有好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她不甚在意。
中間著一條寬道,上面隔著一層半透的黑紗。
對傳來一道磁性清潤,年輕男子的聲音,腔調懶洋洋地,聲線微啞:“母后,兒臣認為七弟妹的話過于迂腐。撫琴作樂只是排解心中之憂,還能給他人或自己帶來愉悅。怎么會是戲子才能彈上?!?
“平時兒臣遇到煩憂也會在親友面前飲酒彈琴作樂?!碧右鈿怙L發站在大殿處說著。
皇后看著站在殿中無論是長相亦是才華都是眾多皇子中的佼佼者,這是她最滿意的兒子。
眼眸帶著幾分溫和看著兒子:“那依太子的意思,這事該如何處理?”
“兒臣認為,可以讓眾千金,還有皇嫂幾人評個才藝比賽。兒臣恰好尋了一匹白色溫順的良駒,兒臣愿意以此為彩頭,若是贏了便將馬送出給贏的人?!?
“好,那就以太子的意思舉辦一個才藝比賽?!?
太子說完下意識往剛剛九弟妹方向看過去。
隔著紗簾,依然覺得她長得動人好看。
模樣長得驚艷。
深深看了她一眼。
這才回去。
太子,三皇子,皇后,沈之州當評審員。
報名參加的女眷有許多。
韓相宜不愿湊這熱鬧,覺得挺熱的,不如坐在原位吃著蜜棗,喝著茶。
看美人彈琴比才藝,也挺不錯。
抽簽兩個人對比,取一勝。
“九弟妹,為什么不參加比賽?”太子見許多人都報名參加,唯獨九弟妹坐在那沒有動靜,靜靜地吃著東西,便疑惑問著。
難道是他給的彩頭不夠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