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韓相宜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謝長卿的手。
她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還牽著謝長卿的手。
謝長卿聽著耳邊傳來屋里陳大海痛苦掙扎的聲音。
手心感覺她軟乎乎的小手。
嘴角微揚。
她折磨人的手段與自己相比較還真的不遑多讓。
目光看見韓相宜掌心被勒過的紅痕印記。
不由多看幾眼。
是剛才,她手握鐵鏈時,被勒過的痕跡。
韓相宜見謝長卿沒有回話,對上他的目光。
順著他的視線移至自己手。
這才發現,自己從剛剛拉著謝長卿沖出來時,就這么一直拉著他的手。
他的指節手形極好,掌心寬厚握著自己的手。
能清晰感覺到他虎口上的繭子,烙在自己的掌心上。
有些滾燙。
愣了一會兒。
回過神來。
立刻松開他的手。
裝作不經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視線往一旁看過去。
腳尖輕輕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想解釋自己并不是故意一直要拉著他的手。
“那個……。”還沒說完。
感覺到腰間一只手輕握。
謝長卿的手輕摟著她的腰,將她攔腰抱起,腳尖輕點飛往院落處那棵榕樹干上。
韓相宜在剛剛自己腳尖離地的時候,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傳來。
只是一瞬間便飛上又高又粗的榕樹上。
眼眸看向謝長卿。
疑惑問道:“怎么了?”
“有人來了。”
韓相宜剛聽見謝長卿的聲音,便看見院落門口處,陳將軍穿一身盔甲手提著一盞燈火里往這邊大步快速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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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謝長卿的聽力是真的好。
每次有人過來,都是他提前發現有人往這邊過來。
“那人是?”
“陳老將軍。”
“難怪,他身上殺氣這么重。”上過戰場的人,渾身散發一種凌厲的殺氣襲來。
“嗯,陳將軍從軍二十年,他上過戰場與兇狠殘暴的西羌交過手。殺敵無數,從尸山血海殺出來的人。”謝長卿對陳老將軍的戰績是敬佩。
不代表,謝長卿不將陳老將軍當成仇敵。
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
“原來如此,為什么這樣的人會養出陳大海這種慘絕人寰的人出來。”
“陳大海是陳老將軍老年得子,自幼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陳老將軍縱著他的兒子做盡喪盡天良的事,陳老將軍給他兒子的底氣。陳大海更是仗著陳老將軍的兜底,做事更加胡作非為。”
韓相宜聽出了謝長卿剛剛對陳老將軍上過戰場時,語氣帶著幾分佩服。
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復雜問道:“你會不會怪我將陳大海殺死。”畢竟他現在是皇上,所思所慮不能只為個人而考慮。
要為整個朝廷考慮。
謝長卿伸手輕撫過她臉上被風吹亂的頭發,眼眸凝視著她的眼神,神情肅然說道:“宜兒,這陳大海死不足惜。別說陳大海這人該死,就算他是良民,你是看他不順眼想殺,我也不會怪你。”
他想說他能給她兜底,她可以在自己面前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卻又擔心自己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