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涼亭處,那幾個長舌婦宮女說的話全聽在耳邊。
眉間輕蹙,很快便釋然,回過身子。
往含光殿走過去。
一路沿鵝卵石向前走著。
站在韓相宜身側的寶福有些氣不過說道:“主子,剛剛為什么不罵回去?”
“這幫宮女嘴巴是真的碎,竟敢跑到咱們含光殿外嚼舌根子。”
“這都是什么奴才啊,竟敢這么放肆。”
“是啊,那些狗奴才越說越離譜,怎么能講咱們小姐。”春桃在一旁也氣得直跺腳。
韓相宜抬起手,輕撫竹葉上的一些寒露,微涼的水傳至指尖,有一種冰涼感。
語氣極淡,又特別的冷靜說道:“你們都說她們那些人是奴才,她們竟然敢在亭子里說那些話。”
“自然是受了人驅使,那些話自然是想說給我聽的。”
“那你們可知道,這些為什么說這些? ”
“我聽了后會有什么反應?”
寶福在一旁分析道:“若是被議論的正主聽見這些是非,就會生氣。人一生氣,就會處罰那幾人。”
“寶福,你只是說對了一半。”韓相宜壓低眸光,笑了笑道。
握在竹葉上的指尖,輕輕一扯,便將竹葉扯了下來。
她的眸光順著竹葉飄落到地上。
“只要我一受這些情緒影響,那些躲在暗處陰險小人就會偷笑。”
“然而,會制造更多這種把戲用來摧毀我的意志。摧毀我的心神……,這樣我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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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當場不反擊,不代表我就此忍著這些人在我頭上蹦跶。”
身子微轉,將眼神看向身后:“哦,對了!寶福,你可記得剛剛在涼亭里嚼舌根的宮女都有誰?”
“回主子,奴婢都記得。那四個人,有個人在敬事房,還有兩個是雜掃院,還有一個是管理院子花草的劉嬤嬤。”
“好,很好。”
“這幾人手頭上事務都挺閑,給她們幾個換些活計。都給她們換些,能鍛煉身體的活。”
“都換到浣衣局里去。”
“是,主子。”
“哦,對了。跟里頭的人打個招呼。”
“是,主子。”寶福一想剛剛那幾個嘴碎的人換到浣衣局,就忍不住想笑。
活該,這幾個嘴碎的長舌婦。
讓她們嘴碎,讓她們亂說話。
這下好了吧。
不讓她們在浣衣局把手洗脫一層皮,她就不姓寶。
似又想到了什么問道:“主子,您剛剛說那幾個人是受人之命在咱們含光殿外面嚼舌根子。”
“那咱們若是前腳將人調到浣衣局,后腳那幾個人就被人撈出了呢?”
韓相宜回過頭,視線看向前方,認真說道:“你們可別忘了,含光殿那枚代表皇后的鳳印是什么。”
既然她手持鳳印,不管她與謝長卿這段關系如何。
那她就有資格調動整個后宮的人事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