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放在謝長卿的臉時,忽然看見剛剛還在閉著雙眸的謝長卿睜開眸子。
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仿佛裹著無盡的寒意朝她看過來,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
姜菲菲清晰從他眸子中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氣正朝自己襲來。
忍著手腕骨頭被捏碎的感覺,立馬跪下。
“皇上,饒命。”姜菲菲被謝長卿剛剛的眼神嚇得渾身顫抖。
謝長卿鼻尖輕嗅,熟悉的梔子香濃郁的令他感覺到很不適,低頭看見姜菲菲一張臉。
從發式到妝容似曾相識。
就連梔子香……。
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涼色,松開握住她的手,將她扔在地上。
眼睛視線瞥向她赤足跪在地上,眼眸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厭色。
冷哼一聲:“哼……,姜菲菲深夜無召來朕的養心殿,你想做什么?”
姜菲菲感覺到自己的手腕骨像是要被掐斷了一樣,聽見皇上的聲音,她似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一樣。
欣喜跪在謝長卿面前:“皇上,臣妾聽說你在養心殿喝了酒,臣妾擔心你。”她故意將聲音放慢,眸子含情與謝長卿雙眸對視。
“你聽誰說朕喝了酒?”謝長卿沒有耐心跟她周旋。
姜菲菲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解釋時,目光看向案桌前放著一幅韓相宜的畫像。
畫中的韓相宜手執一本書,吃著瓜子,嘴唇微微一笑,模樣絕色靈動。
這得觀察的有多仔細,有多愛才會將韓相宜畫得這么的好看,這般神似。
她心中全是嫉妒,為什么?明明韓相宜已經離開皇宮,她怎么還這么陰魂不散?
韓相宜你最好死在外面,你不得好死。
謝長卿感覺一股不善的氣息,看了一眼姜菲菲的眼神正盯著他手上的畫像看。
他從皇宮底層一點一點的爬上來,如何不明白這種眼神意味著什么。
“你嫉妒她?”
姜菲菲神色震驚,感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被皇上看得一清二楚,驚慌解釋著:“皇上,臣妾沒有。”
謝長卿眸光微閃,一腳踹了姜菲菲心口處:“滾。”
姜菲菲捂著心口難受,喉嚨里涌現一股血腥味在嘴里,吐了出來:“噗……。”咬唇忍著痛意,她見識到了謝長卿的涼薄。
他的偏愛還有所有的特殊都給了一個人。
他不愛自己,不喜自己。
心口的痛遠沒有現在那么難受。
她從養心殿連滾帶爬的跑出來,這一次她算是徹底看清了謝長卿沒有心。
哭得難受,她來養心殿就是在自取其辱。
翠萍扶著姜貴妃,她從姜貴妃眼眸中看到一絲猙獰,不敢多言只是低著頭。
回到長春宮,翠萍還有長春宮的丫鬟全都被姜貴妃打罵了一遍。
養心殿守值的劉公公就沒有那么幸運,被亂棍打死扔了出去。
過了會。
長柏從外面回來,并且手中還拿著一封加急的信,交到皇上手中。
謝長卿從信封上取下一封信,快速翻閱信上的內容。
“皇上這是洛陽八百里加急派人送來的信。”長柏看著皇上眼瞼下變得烏青,一雙眸子布滿血絲,看起來很疲憊。
他知道自從皇后從宮里離開后,皇上就不曾合過眼。
就算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這么造啊。
“三王爺謝元承與北冥聯合一起,現在北冥軍已經駐扎在洛陽城門外。”
“這個三王爺簡直就不是個東西,咱們楚國剛經歷了水災,饑荒,正是國庫空虛的時候。”
“三王爺卻勾結敵軍,攻打楚國,他簡直就是畜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