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賑災,救濟災民,這楚國糧倉也剩不了多少了吧?依本王看這糧倉也快見底了。”
“本王這次一定要謝長卿殺了。”
四季垂在一旁連連稱是。
鄴城。
城主府內。
顧景年胸口中箭,房神醫正在屋里緊急救治。
韓相宜站在屋外面,眸子看向屋里,在得知謝元承的射中在顧景年胸口的那支箭,原本是落到她身上。
被顧景年擋下,她得知后心情很復雜。
她不明白顧景年為什么要替她擋下那支箭,明明她們已經毫無瓜葛了。
謝長卿將手放在她肩膀上,見她眼神看向屋里,眸子微閃。
過了很久。
屋里的房神醫出來,搖頭嘆氣道:“顧將軍胸口的箭離心臟位置太近,不敢拔他胸口的箭,若是早早拔下來。”
“顧將軍可能當場便斃命。”
“顧將軍……。”房神醫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息。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房神醫繼續說道:“皇上,顧將軍有遺言要交代。”
“嗯。”謝長卿拉著韓相宜的手往屋里走進去。
躺在床上的顧景年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發現自己臨死之前最想做的事便是見韓相宜一面。
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他想跟她說自己后悔了,他后悔與她和離。
后悔負了她。
自從與她和離后,他每天都活在自責中,更想告訴她自己喜歡的人是她。
他躺在床上,頭轉到一邊,看見皇上牽著一個一張臉色如黑炭的臉,再看到皇上與他十指緊扣。
他便知道這人是喬裝后的她。
“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他現在連從床上起來都覺得難,胸口中的箭很疼。
“顧將軍,不必多禮。”謝長卿看著顧景年臉色蒼白如紙,唇色如白紙一樣,架子上放著兩盆包扎后留的血水。
他知道顧景年救了自己,看著昔日的情敵為了救自己受傷,心情很復雜,啞著聲說:“景年,謝謝你救了朕,你有什么心愿?”
他不想欠顧景年的人情。
如果顧景年開口想要功勛爵位,他會給他,滿足他。
唯獨她不行。
謝長卿看見顧景年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抿緊薄唇,他向前一步擋住顧景年的視線。
他從顧景年眼神中看到后悔。
心中暗自自嘲:哼,現在才來后悔,早開始的時候干什么去了?
不對,即使顧景年對她好,那又怎么樣?
只要他謝長卿看上的人,他就會搶過來。
顧景年從皇上神情中看到對她愛重,占有欲,他能清晰感覺到皇上很愛她。
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他知道自己有些話再不說出口的話,以后就沒機會說了。
他現在顧不得那么多,便開口:“皇上,臣想求皇上一個恩典,臣想單獨與皇后娘娘說幾句話。”
謝長卿聽見顧景年的話,反而將手握得更緊些,心口一窒。
他想拒絕,可是他又想了會。
便將這個決定板放到她手上,目光轉到她身上:“宜兒,你說呢?”
韓相宜回握住他的手,抬起手輕輕在謝長卿手背上拍了拍。
謝長卿從她眼神感覺到坦然,安定,他便松開她的手。
說道:“宜兒,朕在外面等你。”
他一個大活人跟一個即將快死的人計較什么。
宜兒她這么不開竅的人,定不會想到顧景年那種心思,她定是以為顧景年留下她想交代一些顧家的事。
他了解相宜,她不想欠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