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臣狹長的眸子變得陰狠,嘴角的笑意帶幾分陰翳看向她:“你愛我?”
伸手摸了摸她憔悴不堪的臉,眼角的細紋陰柔嘲諷笑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的樣子?”
說完提著她后脖子的地方,將她扯到銅鏡面前,指著她的臉:“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
“像個老嫗一樣,牙齒缺了一個,頭發白了一半。”
“你這種女人配喜歡我嗎?”
“你說顧明軒是我的種?你說是就是了嗎?誰知道顧明軒是你跟誰睡出來的野種,一個野種你就想我身上扣帽子?”
“沒事多照照鏡子。”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
洛晴川在聽見鄭書臣一字一句的野種,他明明知道顧明軒模樣像極他,明知道明軒就是他的孩子……。
心如死灰自嘲看向他。
仰天狂笑:“哈哈哈……?!彼F在輸的很徹底。
“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傻子,我付出了一切換來了什么?”
鄭書臣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回應道:“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自愿的?!?
“我可沒有逼你,洛晴川啊洛晴川你別把自己說的那么偉大,你當初能夠為了顧景年將軍身份離開我嫁給顧景年。在顧景年落難后,你又轉身投入我懷抱,你這種勢力的女人。”
“虛榮自私自利的女人,少在自己身上標榜好人的標簽?!?
“虛偽你知道嗎?”
鄭書臣陰狠狠發出笑聲:“我們都是半斤八兩的人。”
“待我助得王爺登上高位,多得是世家貴女替我生兒子……。”
洛晴川聽見鄭書臣一字一句無情冰冷的話在耳邊,心痛如死灰。
他的話每句都在刺痛著她的神經,顧明軒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冷酷無情,視生命如草芥,原來是有原因的。
她摸了摸抽屜的發簪,毫不留情舉起發簪往鄭書臣脖子狠狠扎上去,趁鄭書臣沒有反應過來,捂住出血的位置。
她拼盡全力將發簪狠狠拔出來,又繼續往鄭書臣脖頸上扎著。
看著鄭書臣脖頸位置上跳動的血管正濺射出鮮血,她哭喊著,眼中跳動著興奮的光芒。
“哈哈哈,鄭書臣你不得好死,明軒不是野種……?!?
鄭書臣雙手捂住脖頸出血的位置,身體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陰狠罵著:“洛晴川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傷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洛晴川無比痛恨自己識人不清,她將此生托付一個只會傷害利用自己的男人,她會得了暗娼的爛病。
都是她自找的。
她站在原地松開自己手中的簪子,簪子落地的聲音清脆聲響起,她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意:“鄭書臣,你殺了我吧!”
“我早就不想活了,能在死之前將你這個畜生帶到陰曹地府,也算給我自己積了陰德?!?
她將桌面上的燭火推倒,帳篷里的火油瞬間被點燃。
鄭書臣臉色大變,看著帳篷內瞬間被火點燃成一片火海,脖頸處出血的位置越來越多,視線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他想從這里逃離出去,身體被洛晴川抱住。
此刻的洛晴川像只厲鬼的化身將他緊緊纏繞住,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無法掙開洛晴川。
洛晴川陰惻惻笑出了聲音:“鄭書臣你想逃是嗎?你逃不掉的?!?
“你永遠別想逃,你不是嫌棄我爛臭嗎?”
“那么我帶著你一起下地獄,我們永遠黏在一起,你是不是也跟著一起發爛,發臭了?”
“哈哈哈哈……”
鄭書臣試圖軟聲勸著:“晴川,你冷靜點,你先松開,你的病我會去找最好的大夫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