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錢留了電話，老周打著哈欠和陳默出去吃包子。

倆人實在是餓壞了，又困又餓，一人點了五個鍋烙，坐在那開始狼吞虎咽。

吃完了，老周靠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摸著肚子說道：“你剛才咋不攔著我點兒。”

“我攔著你干啥，你自己想幫忙的，又不是別人逼你的。”

老周嘿嘿一笑，問道：“是不是好奇我為啥這么做。”

陳默沒好氣的回道：“那有啥好奇的，你這么做肯定有你的想法，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我又左右不了你。”

老周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這人真沒勁。”

“我在交警隊的時候，問了派出所李老蔫兒家的情況，總結(jié)出來就一句話，好人沒好報。”

陳默有些好奇的問道：“啥意思？”

老周一副我就知道你好事兒的表情，點上了根煙，猛吸了一口。

“嘶。。。。”

“李老蔫兒是個老實人，一直本本分分的，他一共有四個孩子，三個不是親生的，就這個是自己的。”

陳默皺著眉頭，李老蔫兒他老婆他見過，不太像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啊。

“撿的？”

“嗯呢，撿的，醫(yī)院那個叫李默，和你后面字兒一樣。”

“李默喜歡散打，最開始的時候是跟鎮(zhèn)子里一個體育老師學的，那個老師也是學散打出來的，后來發(fā)現(xiàn)李默有天賦，就一步步進了市隊省隊。”

“后來李默到了年齡了，從省隊退了下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啥也干不了。”

“完后這小子就回了鎮(zhèn)子里，用自己攢的錢盤了個超市兒，順便收收快遞啥的。”

“還別說，這小子老實還勤快，還真干好了。”

陳默點上根煙，點了點頭說道：“瞅那樣也不是刺頭兒，想訛人還狠不下心。”

“可不么，后來人家給他介紹了個對象，倆人一個月就結(jié)婚了，結(jié)完婚沒倆月，李老蔫兒不得勁兒，去一檢查，尿毒癥了。”

“最開始還不是晚期，李默剛結(jié)婚，手里也沒有錢，他就給上面的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打電話，把李老蔫兒的事兒說了。”

“李老蔫兒姑娘還行，里里外外掏了十五六萬，那倆哥哥一人給了兩千塊錢，然后電話都拉黑了。”

陳默皺著眉頭，說道：“這倆人不地道啊。”

老周說道：“誰說不是呢，后來沒招了，李默把超市抵了，房子賣了。他媳婦兒歲數(shù)不大，哪能忍了這個，直接跟李默離了。”

陳默倒是理解李默前妻的做法，倆人是過日子的，自己家業(yè)都賣了，她肯定忍不了。

“這玩意兒不怪人家女的。”

老周點了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李默那兩個哥哥混的還行，一個在本市，他爹病了房子賣了不知道去哪了，但是還在本市。另一個好像是在哈城，畢業(yè)在那安家了。”

陳默皺著眉頭問道：“干啥，你還想找他倆啊？”

老周掐滅了煙，說道：“有這想法，但是這不是我?guī)兔Φ闹饕颉！?

“那你幫忙的主要原因是啥？”

老周看著門外，目光有些渙散。

“當年我在火車站的時候，也是窮的沒辦法了，當時我爹病了，我前妻一直伺候著，家里連碗米都沒有。”

“那時候都困難，你借錢根本借不著。”

“后來實在給我逼的沒辦法了，我就晚上撬了供銷社的門，偷了點兒麥乳精還有桃酥，正好讓打更的抓著了。”

“那個老頭歲數(shù)不小了，當時好像六十來歲，完后他跟我說，東西我拿走，但是錢他可以替我付了，以后有錢再給他。”

老周咧了咧嘴，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