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三,在家不!?”韓毅家門口,呂友德大聲喊道。
韓毅從屋里冒頭,疑惑道:“呂書記,啥事啊!?”
呂友德哈哈笑道:“啥事,好事,打谷場今天就開工了,這水泥黃沙都是你提供的,你得來給講兩句話啊!”
韓毅一聽是這事,連忙擺手道:“我不去,那有什么好……!”
話沒說完,一扭頭就看見老爹陰森森的站在背后,把韓毅嚇了一跳,小聲道:“爹,你咋無聲無息的!?而且……你這啥眼神啊!?誰招你了?”
“你招我了,為什么不去?”老爹沒好氣的道:“得去,水泥咱家出了,黃沙也是咱家出的,憑什么不去講?”
韓毅哭笑不得,這才想起來,老爹這好面子啊!
一輩子光干丟面子的事情了,現(xiàn)在這么露臉的事情要是不去,老爹晚上睡到半夜都得爬起來抽袋煙。
“呂書記。”韓毅笑道:“我就不去了,讓我爹去吧!畢竟這弄打谷場的事情,也是我爹提議的,沒他我可想不起來。”
呂友德哪里還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知道韓毅這給他爹臉上貼金呢,也不點(diǎn)破,笑道:“我就說我老哥有覺悟,真是沒看錯人,那就韓老哥去說兩句吧!?”
老爹一邊穿鞋,一邊擺手道:“我不行,我不行,我哪會說啊!去了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韓毅和呂友德都一臉無語,你不去,你鞋穿這么快?
呂友德笑道:“有啥不知道說什么的,就隨便說說嘛,和平時聊天拉呱一樣,反正都是自家人。”
“成,那我就去說兩句!”老爹哈哈大笑,趕緊走到呂友德身邊。
韓毅笑著道:“那爹你去就行了,我這邊還有活,我就不去了。”
“成,你忙你的。”老爹擺了擺手,也顧不上韓毅了,拉著呂友德,那叫一個歡快,臉上的褶子都快笑開了。
老爹這邊剛走,老娘從屋里出來,掃了一圈沒看到老爹,就疑惑道:“你爹人呢!?”
韓毅笑道:“被呂書記拉去講話了,咱供的那個打谷場不是開始干了么?呂書記讓我爹去講兩句話。”
老娘沒好氣的道:“干騷,你爹這人就是干騷,水泥和黃沙都是你弄的,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一天到晚沒個別的,就想在人家面前出風(fēng)頭。”
老四從屋里拿了鐮刀出來,笑道:“娘,我爹就這點(diǎn)愛好,你就別說他了,再說這種事情,你讓三哥去,三哥也不樂意啊!”
“還是老四了解我!”韓毅笑著點(diǎn)頭,哥倆拿上東西就去割豬草了。
一上午把豬草割回來,然后用鍘刀鍘了,有二姐跟大嫂她們負(fù)責(zé)去喂豬,韓毅跟老四收拾下鍘刀就行了。
老四此時坐在韓毅面前問道:“三哥,咱最近不干點(diǎn)啥嘛?這天天在家,挺無聊的。”
韓毅瞥了老四一眼,老四這孩子心也是野了,之前干彩券的時候,成天帶他到處晃蕩,晚上還去知味樓吃好的,那日子當(dāng)然開心了,現(xiàn)在和那時候能比么?
“怎么,閑不住了?”韓毅問道。
老四摸了摸頭道:“就是覺得,整天在家割豬草,干農(nóng)活,挺沒勁的,我想跟黑皮去雷公山弄野鴨蛋,你又不讓,怪無聊的。”
韓毅在老四頭上拍了下道:“心都野了,不過你放心,馬上就有活干了。”
韓毅話音剛落,門口自行車的鈴聲響起,韓毅歪頭就看見個人從外面往里走,正是最近消失的楊虎。
“老弟,在家呢!?”楊虎腋下夾了個皮包,頭梳的跟狗舔過一樣,別提有多騷包了。
韓毅故意笑道:“呦,你這是油桶打翻在腦殼上了?家里炒菜,把你這腦袋往鍋里涮一下,連油都不用放了。”
楊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