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勝媳婦沒說話,拿著飯盒走到隔離牢房前,默不作聲把帶來的飯菜,白酒擺好,放進牢里。
林梟冷眼看著女兒干活,沒有一點想伸手幫忙的意思。
陳德勝趕緊幫媳婦擺飯菜,結果林梟不屑道:“沒出息的東西,這些活就應該他們女人干,你大老爺們伸什么手?把她們養叼了怎么辦!?”
陳德勝眼中浮現怒氣,媳婦卻拍了拍他,示意陳德勝不要生氣。
等到酒菜擺好,林梟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問道:“我什么時候能出去?”
“出去?”陳德勝媳婦淡然道。
“廢話,不出去,我還能在這過日子啊!你們使點錢,我不就出去了?”說到這里,林梟不滿的道:“陳德勝,我要說你沒出息吧!你是真沒出息,占著那么大一個礦山,你就不知道多摟點錢?那個姓韓的給你多少,你就拿多少是吧?沒用的東西!”
陳德勝媳婦此時開口道:“德勝好的很,爹,你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對我好的事情,就是把我嫁給了德勝,因為這件事,我敬您一杯。”
陳德勝媳婦端起酒杯,也不管林梟喝不喝,自己端起杯子喝了個干凈。
“少喝點,回頭該頭疼了。”陳德勝擔心的說道。
林梟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道:“頭疼讓她疼去,我就沒見過你這么窩囊的東西!錢錢掙不著,回家還給女人當奴才啊?”
“我當什么奴才了?我自己媳婦,自己不心疼?”陳德勝怒道。
“你特么跟誰吼呢?!”林梟抬手把酒杯砸了出來,灑了陳德勝一身的酒水。
陳德勝氣的兩眼冒火,林梟卻得意道:“瞪你老子呢?給我把酒倒好,不然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陳德勝媳婦幫陳德勝擦干凈身上的酒水,然后鄙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緩聲道:“有時候我很疑惑,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你在乎的人?”
“什么意思?”林梟皺著眉頭問道。
陳德勝媳婦繼續道:“后來我想通了,你這種人,只想一切順自己的心,怎么會在乎別人,如果真說有的話,那也是你自己。”
林梟不高興道:“你擱那逼逼賴賴的叨叨什么,我讓你倒酒,聽到沒有?”
陳德勝媳婦笑了笑,重新拿杯子倒了杯酒,放在林梟面前。
林梟得意的拿起酒杯,陳德勝媳婦此時又問道:“爹,你說你最在乎的人要死了,你會是什么感受?”
“愛死不死,關我屁事?”林梟不屑的說道,喝完酒又撕了塊雞腿,狠狠咬了一口。
陳德勝媳婦見狀,忽然間覺得有些好笑,盯著林梟道:“爹!你要死了。”
“嗯?!”林梟正啃著雞腿,動作忽然一頓,而后馬上笑道:“賠錢的玩意,唬你爹呢?我死?我憑什么死?”
“憑你這次出來做的這些事。”陳德勝媳婦說道。
林梟好笑道:“我做什么了?跟那個韓毅干仗?我特么都沒碰到他,一直是我在挨打,我死?要死也是他死!”說罷繼續有滋有味的啃著雞腿。
陳德勝媳婦覺得好笑,緩聲道:“爹,你還是沒明白,三哥他……哦!就是韓毅,他在淮東有廠子,有礦山,在淮南也有,淮南的廠子是生產一次性打火機往外賣的,一個月好幾千萬呢!”
林梟一愣,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還是強撐著道:“幾千萬?幾千萬又怎么了?幾千萬也得講王法!”
陳德勝媳婦微微點頭道:“這話沒錯,一個月幾千萬美刀的外匯,那也得講王法啊!”
林梟瞪大了眼睛,錯愕道:“外匯?美刀?”
陳德勝媳婦微笑著點頭道:“對,淮南那邊挺重視的,省里也是,省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