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冰清一直希望能夠看到衛米陽光起來的樣子,但這只能是因為她,而不是別人!
她沒想要開口喊住對方的。
她明明已經放下了。
可是上天偏偏讓她見到了這一幕,心底再次滋生出愛恨與惡意,它們肆意瘋長,如同多年以前一樣,將楊冰清控制。
魔怔一般開口之后,楊冰清釋然了——既然衛米非要再一次給她帶來痛苦,那她又何必對他心軟?
再一次的,楊冰清拿出了幾年前使用過的話術。
真奇怪啊,明明已經很多年沒再這樣污蔑過衛米了,可她如今做起來卻依然熟練無比。
說來可笑,哪怕是如今,楊冰清也依然相信,那些所有有關衛米不好的傳言,都是那些心中對他飽含惡意的人所捏造出來的。
可她早就成為了這些人中的一份子,多年以前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逃避也無法掙脫。
或許,這是老天也在提醒她,不要忘記對這個人的恨。
哪怕愛不成,也要用別的方法讓對方記住自己。
懷揣著這樣病態而饜足的心理,楊冰清順著衛米之前打斷她的話,對蘇打道:“是的,我和衛米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落寞在她的臉上停留些許,楊冰清強撐起笑容,“你千萬不要誤會。”
蘇打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從與系統的快樂互夸中抽空反問了一句,“我千萬不要誤會什么?”
楊冰清臉上強撐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很難說這種僵硬有沒有為她的表演帶來更多的加分——畢竟假中存真的謊言更能讓人相信,而假笑摻了真僵硬的表情,也可以按照這個思路去推論。
雖然很少遇到蘇打這樣的回答,但是在那些年里,楊冰清并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當時她也是用含糊不清的語言暗示衛米與她的關系,對方卻不太吃這一套,非要直白的讓她說清楚,然后......
“冰清,你怎么走到這邊了,我剛剛還在找你去哪里了,真是嚇我一跳。”
有些抱怨但是關心更顯的話語傳來,楊冰清有些恍然——啊,她今天是和溫知景一起來的。
真是巧啊。
楊冰清看著眼前的蘇打,腦海中想的卻是當年的那一幕——那個人,在說出與蘇打類似直白反問的話語之后,是溫知景幫她將人給懟了回去。
直白,真是個好詞。
在楊冰清所熟悉的人中,大概是沒有比溫知景還要直白的人了。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在溫知景當場質問那個人,是不是因為喜歡衛米,才會提出那種讓人不好回答的問題之后,那個對她含糊話語有所懷疑的少女,表情變得難堪。
而這只是少女被奚落的開始。
年輕的女孩哪怕本意是打抱不平,并非出于私心,但那時還不曾懂得如何處理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畢竟,她確實是喜歡衛米的。
楊冰清已經不記得那個女孩的名字,但此刻回想,對方失措難堪的樣子,她竟還歷歷在目。
當年那人很快就轉去別的學校,因為無法在眾人鄙夷她想要插足別人感情的氛圍中,繼續生活下去。
年輕女孩對楊冰清的一次直白反問,既沒有考慮周到,也沒有應對得當,便只能如同衛米一般,也成為那些惡意謠言中的一部分。
楊冰清并不想牽連無辜,但是有人撞上來,還是要分真假對錯的對立面,她為了自保,也就只能選擇讓對方墮入深淵。
漸漸地,那個女孩的臉變成了蘇打的樣子。
楊冰清有些好奇,已經是成年人的蘇打,會不會要比那個少女要更加堅強一些。
看著已經朝這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