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們的交談聲極低,但宋暖暖還是清晰地聽到了每一個字。
對此,宋暖暖并不介意,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任由兩個孩子繼續他們的游戲。
“我剛買的新棉襖超級漂亮,陪我去家里換上吧。”
秦小雨興奮地說著,已經急不可耐地拉起朋友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的跑遠了。
宋暖暖目送她們離去,才緩緩轉身,輕輕地關上院門。
她打開衣柜,謹慎地將那封充滿母愛的信妥善放置,再從口袋里取出那一百塊錢,仔細端詳起來。
那個小盒子,靜靜地躺在宋暖暖身旁。
這不僅是一份物質的積累,更是她生母劉玉敏貪婪行徑的鐵證。
每一分錢、都是姜家對宋暖暖無聲的疼愛與思念,她決不容許這筆錢被劉玉敏暗中侵占。
她深知,既然如今她是宋暖暖,那么宋家欠宋暖暖的一切,就是欠她。
那些曾經欺凌原主的人,她發誓要一一清算,毫不留情。
劉玉敏,這個口口聲聲嚷著要補償宋暖暖,實則覬覦她養父母每月匯款的假面人,如今其虛偽嘴臉已徹底暴露。
上月,劉玉敏攜宋二妞趕集,宋向東田間勞作,家中只留下宋暖暖獨守。
恰逢此時,郵差送來一封信,揭示了所有真相。
原來,是她誤解了養父母,他們始終未中斷對她的關愛與資助,只是這一切均被劉玉敏暗中截留。
憤怒的宋暖暖手持信件,徑直找劉玉敏對質,兩人爆發激烈沖突。
對娘家失望透頂的宋暖暖,一氣之下應允了與秦凌云的婚事。
婚后不久,宋暖暖毅然前往村委,撥通養父母電話,告知他們今后將款項直接寄至秦凌云家。
這一系列變故,劉玉敏仍渾然不覺。
此刻,宋家內,劉玉敏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慮難安。
她在家苦等多日,卻始終未見姜家匯款蹤跡。
那筆錢,對她而言既是償還賭債的救命稻草。
她開始胡亂猜疑,是否宋暖暖去告狀,導致匯款中斷?
“你說,會不會是宋暖暖跑去姜家告狀,所以他們才不給我們寄錢了?”劉玉敏緊張地戳了戳身邊的宋二妞。
宋二妞稍作遲疑,側過腦袋:“應該不會吧?”
“以前最晚5號錢就到了,現在都10號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劉玉敏愈發堅信自己的猜測,焦慮得坐立不安,只能在屋內踱來踱去。
“媽,你該不會又去賭了吧?”宋二妞目光犀利,直視母親。
面對女兒的質問,劉玉敏心頭一緊,腳步不自覺加快,刻意避開宋二妞的目光。
她曾無數次向全家承諾戒賭。
“媽!”宋二妞聲音陡然升高,滿是責備與痛心,“你不是答應我和爸再也不賭了嗎?你難道想連我也輸掉嗎?”
劉玉敏聽到此言,終于停下腳步,無力地坐到宋二妞身旁,竭力保持平靜:“二妞,你說什么呢?”
“媽,你真的能把宋暖暖趕走嗎?”宋二妞瞪圓眼睛,滿心期待地看著母親劉玉敏,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你和那個宋暖暖能一樣嗎?”劉玉敏微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與鄙夷,“你是媽的心頭肉啊!”
宋二妞聽聞此言,不禁疑惑地望向母親,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疑問的光芒:“真的嗎?”
劉玉敏果斷握住宋二妞的手,真誠地說:“媽啥時候騙過你?就像你姐和沈棋那婚事,我早就在盤算找個機會,讓沈棋娶你,不娶她。現在你姐回城里了,這不是老天爺給的機會嗎?”
“媽對你好不好,你自己還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