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風在踉蹌中還不忘回頭,對著秦凌云打了個酒嗝告別,樣子既滑稽又讓人忍俊不禁。
金詩雨站在原地,望著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劉瓊帶著胡長風離開,她才回過神來。
宋暖暖見狀,輕輕拍了拍金詩雨的肩膀,以示安慰:“別介意,他喝多了就這樣,容易迷糊。”
金詩雨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確實挺搞笑的。”
一個大男人說自己怕黑,還要女孩子送,這種邏輯實在讓人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宋暖暖鎖好門,與秦凌云一起護送金詩雨回家,確保她的安全后,兩人才緩緩踏上回家的路。
行走間,宋暖暖側頭看向秦凌云,眼中閃爍著好奇:“你說,胡長風怎么一喝多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秦凌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反問道:“他清醒的時候,不也挺‘特別’的嗎?”
宋暖暖被逗笑了,輕聲笑道:“也是。”
“還好張嬸及時帶他走了,你看詩雨都被嚇了一跳。”
“確實,一個醉醺醺的大男人說怕黑,還讓女孩子送,換誰都會覺得奇怪。我們了解他是好人,但外人看來,可能會誤會。”
秦凌云聽著宋暖暖的調侃,不自覺地握緊了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安慰:“放心吧,長風就算喝醉了,也知道分寸,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宋暖暖點頭,眼中滿是信任:“我知道,我只是擔心會給詩雨留下不好的印象。”
“等他酒醒了,我會好好說說他,讓他找個機會向詩雨道歉。”
秦凌云承諾道。
工作室的門一旦開啟,宋暖暖就成了那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白天幾乎不離左右,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而金詩雨,因為工作較為輕松,便跟隨劉瓊學習裁縫技藝。
雖然劉瓊的手藝比不上郭蘭華那般爐火純青,但對于初學者來說,她的指導依然細致入微,耐心十足。
宋暖暖則在辦公室內,埋首于設計圖紙之間,每一筆每一劃都凝聚著她的心血。
年前她就與照相館的女掌柜約定,年后要為她提供幾款新穎的服裝設計。
由于工作室開業初期的忙碌,這項計劃一直未能實施。
如今,稍有空閑,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兌現承諾。
照相館對于服裝的要求極為嚴格,因此她選擇在同事們都下班后,獨自加班加點,以免打擾到別人,同時也能夠更加專注于設計之中,讓每一件作品都能完美無瑕。
秦凌云每到夕陽西斜、下班時分,總是如約而至,準時出現在工作室那扇斑駁的木門前。
他的手里偶爾會提著一只保溫飯盒,里面裝著中午剩下的飯菜,簡單卻飽含家的味道;若是沒有剩飯,他便會親自下廚,精心烹調,只為給宋暖暖準備一頓溫馨的晚餐。
等待,成了他每日最甜蜜的儀式,直到宋暖暖結束一天的忙碌,兩人便肩并肩,踏著落日余暉,緩緩歸家。
見她日復一日加班至深夜,疲憊不堪,秦凌云心中滿是疼惜,那些想要分享的日常瑣碎,便化作了無聲的理解,兩人在默契中享受著這份寧靜的夜晚,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然而,連續數日的加班,讓秦凌云心中的那份按捺不住的念頭如同春日里的嫩芽,悄然生長。
終于,在一個尋常的傍晚,他一下班便迫不及待地直奔工作室,腳步輕快而又急切,悄悄地拉下了外頭的電閘,心中既忐忑又帶著一絲孩子般的惡作劇喜悅。
室內驟然陷入了一片突如其來的黑暗,宋暖暖正沉浸在工作的海洋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迅速地摸索出抽屜中的手電筒,正要起身去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