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下,把他們按扁拉倒。
好在強盜們在被寒冷的冬夜吹出來的詭異熱風,嚇得心里發毛,“嗷嗚”慘叫一聲,紛紛做鳥獸散,連那個倒在樹旁的同伴都不要了。
夏青黛提起那個強盜的身子,盡量放松力氣輕輕地捏,還拿放大鏡照,就想看看他是死是活。
片刻后,她確定了,這家伙是昏過去了,倒還沒死。
不過,在十八世紀的西方醫療環境下,理發匠和木匠是兼職醫生主力軍,外科手術的第一步是放血。他腦袋上嗑了那么大一個血洞,想活也是活不了了。
夏青黛自己還不是真正的中醫呢,想練手都無從下手。
她把他往地上一放,回到馬車上,看著歐文說:“那家伙還沒死,不過估計也活不到明天了。”
歐文沉吟片刻,對夏青黛說道:“這種攔路搶劫紳士的強盜,已經犯下死罪,即便把他救活了,也是上絞刑架的命。”
夏青黛明白了,歐文不想救。
于是她點點頭:“好吧,那我們就不管他,回家。噢,斷腿的馬怎么辦?”
歐文看著哀鳴的那匹馬沉痛道:“給它個痛快,然后拖回山莊。”
夏青黛看了看斷腿的馬,再看看另一匹雖然腿沒斷,但是也嚇夠嗆的馬,抿了抿唇,對歐文說:“看我的。”
說罷再次調動氣勁運轉大周天,回到了現代。然后她伸手把馬夫安德利拎起來放進車頭,嚇得對方“啊啊啊”個不停。
“歐文,你抓緊了。”夏青黛提醒了一句后,就雙手捧起馬和馬車,直接想放到浮翠山莊的古堡院子里。
結果底下有一層不知什么東西阻隔住了她,讓她放不下去。
無奈她只得退而求其次,把手心里捧著的馬車和馬放到了湖的另一邊。
雖然沒能一下子讓他們回到浮翠山莊,可是也跳掉了一大段的彎路呢!
放下后,她便再次回到馬車上,看著歐文,調皮一笑。
上次已經被夏青黛帶著“飛”過的歐文,再次經歷飛天,還是頭皮都麻,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而緊緊抓著車把式的安德魯,則嚎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跟同樣嘶鳴得厲害的馬叫聲,此起彼伏地組成一支交響曲。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這樣的捷徑的,安德魯和這兩匹馬,大概是廢了一半了。
夏青黛被他們嚎地腦瓜子疼,一把推開馬車門喊道:“別嚎了,趕緊安撫好馬,回家!”
安德魯不可置信地、淚眼朦朧地望著臉上毫無異色的表小姐,佩服得五體投地。經歷了這樣的詭譎之事,這一位居然跟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