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和斯當東、約翰·巴羅還是打著自己的長柄黑傘。以夏青黛居高臨下的角度,看不到他們的動作,只看到其中兩把黑傘靠得很近,想必是在交流。
一開始夏青黛還以為是斯當東跟約翰·巴羅在說話,看了一會兒后,才發現其中之一竟然是她的小歐文。
“奇怪了,斯當東在找小歐文聊什么?”夏青黛自言自語了一句,把噴壺重新固定在玻璃缸上方,心念一動,人就鉆進了歐文的傘下面。
歐文面對忽然與他并肩而行的女神,俊臉一紅,正要開口,夏青黛豎起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沖著他眨了下眼睛,笑道:“我隱身呢,你就當我不存在,千萬別跟我搭話,不然人家還當你是神經病呢。”
歐文聞言淡淡一笑,不再說什么,只是拿著傘的手,朝著夏青黛偏了偏。
他可以保持沉默,但絕不能讓女神淋到雨。
一旁的是斯當東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話——主要是他在說,歐文在聽。
對方的語速很快,但好在用語比較講究,以夏青黛在十八世紀沉浸式體驗了兩年多的英語水平,還是能聽清楚他說的話的。
“原來他是在懷疑歐文背后的神啊,那不就是在懷疑我嘍?”夏青黛心中自語了一句,彎腰看了一下戴著假發和禮帽的斯當東,眼珠子一轉,人就從傘的一邊鉆到了靠近斯當東的那邊。
歐文懵懵地看著夏青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因為夏青黛忽然伸手摘下了邊上斯當東的禮帽。因人矮拉得重了,還直接把他腦袋上的假發也拉歪了,露出了他半個禿頂的腦袋。
“哦,我的上帝!”斯當東喊了一句教徒們大部分人都有的口頭禪,連忙把腦袋上的假發扶正。
還好此時下著雨,無人注意到他這邊,不然簡直就丟大臉,他要無地自容了。
“啊!帽……帽子!”走在兩人身后的約翰·巴羅抬頭看到了帽子飛起來的一幕,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在他的眼里,這帽子就是直接飛在空中的。
“我的帽子!”斯當東想伸手來拿,隱身的夏青黛調皮地閃開,又跳到了歐文的另一邊,并且伸出一根手指向轉籃球一樣轉著斯當東的禮帽。
“阿嚏!”才轉了兩下夏青黛就被上面的香粉熏得打噴嚏了。
香水和香粉對于歐洲人來說,那就是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