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渠,進了鳳仙院菜窖,三人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又把舊衣服藏好,出了菜窖。
夜晚的鳳仙院不不同白日,奢靡在這里達到了極致,燈火輝煌,樂聲悠揚,笑聲、歡呼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獨特的樂章。來往賓客身著華服、帶著滿臉笑容,推杯換盞,大堂的舞臺上,六位身著華麗霓裳服的女子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臺,翩翩起舞,她們的舞姿宛若一幅美麗的畫卷,徐徐展開,時而熱情奔放,時而含蓄內斂,每一個舞姿都充滿誘惑,每一次挑逗都讓座下的男人們心神蕩漾,那些男人們沉醉在她們的舞姿里,神情陶醉的好像進了仙境,一曲舞罷,男人們瘋狂往臺上扔金銀,女子們媚笑著走下臺,或勾了某個人的手,或向另一個人拋個媚眼,那些等待嘗些甜頭的男人們,好像春日里嗷嗷待哺的家巴雀兒。
“這是什么人間寶地啊!”于六九對江遠山贊嘆道。
“要你命的風水寶地。”江遠山不解風情地回答。
三人在一樓大堂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烏珠,于是上了二樓。二樓是一間間華麗的包廂,各色綢帳落下處均有歡聲笑語傳出,烏花假裝走錯路,進幾個聲音可疑的包廂看了看,還是沒有烏珠,一個護衛盯著三人看了很久,覺得不對勁,走過去問:“你們干什么的?”
江遠山賠著笑,說道:“應白老爺邀,來找他。”
“白爺在忙,乖乖等著,不要亂進。”護衛說完把三人帶到樓下,轉身離去。
三人在桌邊坐著,于六九裝醉給每個人身上灑了半壺酒,一個妖嬈又打扮精致的姑娘走來,他甜言蜜語地哄騙了會兒,又一把摟了姑娘的腰,推著往前走,江遠山趕緊拉起烏花跟著。
“姑娘生的貌美,又有一股子茉莉香,莫不是本名就叫茉莉吧。”于六九笑著對女子說。
“這位爺說笑了,小女子名夢蘭。”那女子捂著嘴笑了,覺得于六九好逗。
“夢蘭,這個名字好啊!我上次來遇到個姓烏的,哎呀,那脾氣......還是美人兒你好。”于六九說著向女子脖頸嗅了嗅,夸她人美名也好聽。
“這位爺,您可別說烏字啦,媽媽和白爺聽了會不高興的,那個犟種上次刺傷了縣主簿大人,現在還被關在后院呢,要不是主簿大人稀罕她,估計早被賜死了。”說到姓烏,夢蘭有些嫌棄。
“要不你帶我去看看她,畢竟做過我的女人,我這心里怪不落忍的。”于六九短短幾句,套出了夢蘭的話,果真有個姓烏的在這里關著,至于是不是烏珠還不知道,不過烏是小姓,他還是想去確認一下。
“我可不敢去,媽媽知道了要打死我的。”夢蘭拒絕了他。
“美人兒,我這心里疼的緊,你指一條路,那我自己去看看她吧。”于六九想問問這個姓烏的女子被關在哪里。
“我的天爺呀,你怕不是來要我命的吧,災星!”夢蘭上下打量了于六九一番,感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個災星,使勁兒推開他,又去找別人了。
江遠山給于六九豎了個大拇指,烏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他看了一眼江遠山,二人不約而同地開始裝醉找茅廁,烏花扮了個仆人一路跟著,路過的幾個護衛早已見慣了各種醉酒客人,并沒有搭理他們,三人順利到了后院。
盛世案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