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到白衣男子的醫術,趙正讓大龍快帶著送去靖宅,男子說自己有些累,想坐馬車,趙正讓大龍去套車。
烏珠被擄,更加證實了葉知秋的推測——兇手藏身郊外,以寺廟內的祈福人為目標,擄走后放血,下蠱。只見烏珠呼吸均勻,四個郎中又辛勤地照看,葉知秋拉過如玉,讓她一字不差地講一下發生的事,靖如玉又將對李生緣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女人主動聊天,生辰福,一枝太陽花......”葉知秋反復說著這幾個詞,憑她多年斷案的直覺,廟門口搭訕的女人肯定有問題,順著她應該就能找到真兇?!拔胰パ瞄T找一趟趙大人。”葉知秋說完出了門。
“大龍,去哪???”葉知秋剛走出巷口,就遇到大龍駕著一輛馬車走了過來,她叫住大龍問道。
“去靖宅,來了一位神醫,大人說讓我帶來,你去哪?”大龍問道。
“去衙門,你一會兒回去嗎?回去帶我一程。”葉知秋聽大龍說去靖宅,想著搭乘他的馬車去衙門。
“你就在這里等著我,我送了神醫就回去?!贝簖堈f完,就將車趕到靖宅門口。
“神醫,到了?!贝簖執萝嚕猩襻t下車,等了會兒,神醫還沒有從車里出來的意思,他又叫了一聲,神醫還是沒理他。大龍一陣驚慌,怕神醫出什么意外,說了句“得罪了”就打開了馬車門,只見神醫躺在車里,發出輕微的鼾聲。
“神醫。”大龍抓住他的胳膊搖了搖,白衣男子迷迷糊糊睜開眼,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趕了兩天路,有些累,沒發現睡著了。”大龍表示沒關系,說著將他扶下馬車,幫他拿著藥箱,進了靖宅。院子里,江遠山和李生緣正安慰著烏花,陪她喂猴子。
“行謹,趙大人找的神醫,說讓我帶來。”大龍看到三人,叫了江遠山,由于江遠山日日去縣衙找葉知秋,他們也算半個熟人了。
“兄弟,謝謝了。”江遠山接過神醫的藥箱,帶著去了烏珠屋里。李生緣和烏珠也感謝了大龍,大龍問道:“究竟是誰受傷了?”烏花又哭了起來,說:“我姐姐?!贝簖埌参苛藶趸ǎ屗灰y過,他說這個神醫醫術了得,一定能救她姐姐,烏花聽完,忙向烏珠房間跑去。
大龍和李生緣問了問具體事情,突然想起巷子口等著的葉知秋,匆忙告辭,李生緣也去了烏珠房里。
神醫進了屋,看了看面帶慌亂的人們,叫四個郎中出去了,說人太多對病人不好,說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烏珠。他三步并兩步走過去,坐下,讓江遠山打開藥箱,拿出一個脈診,放在烏珠腕下,搭了脈,又掰開眼睛看了看,正要解上衣扣子,金不煥著急了,讓他不要耍流氓,說著就把他從床邊拉了起來。
“這姑娘失血過多,又中了蠱毒,你們到底治不治?”神醫被金不煥氣到,直接說出烏珠的病因。
李生緣和江遠山一聽,這個是個真神醫,忙道歉,又替金不煥賠了禮,金不煥自己也賠了禮,神醫看著他們四人,將手伸到烏珠的衣領處,試探性地問道:“這回真解了,不會再打我了吧?我只是想賺一萬兩銀子,可不想送命。”烏花看著江遠山,江遠山點點頭,說道:“請神醫施以援手,剛才唐突,以后絕不造次。”
神醫解開烏珠衣領上的兩顆桃花盤扣,往外扯了扯左邊的衣領,只見脖頸青筋凸起,像一片失去水分、只剩下脈絡的樹葉,他有些吃驚,又看了看右邊,比左邊情況好些。地上站著的五人,看到烏珠脖頸上的青筋,也是一陣害怕。
“神醫,只要能救活,您要什么我都答應,這里有一萬兩,您先收著。”李生緣想起濠州一事,滿心都是愧疚,烏珠救了自己的兄弟,他們也不能不管烏珠,說著將一萬兩銀票放在了藥箱上。
“你應該是個有武功的,知道毒入肺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