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你怎么來了?”趙母走后,趙正走到烏珠身邊問道。
“我原想著上街買一個銅鏡,買了后發現離趙府不遠,就讓人直接搬了過來,到了門口發現沒人,我就徑直走進來了,遇到幾個丫鬟問你在哪,她們說你在這里,我就來了,喏,我的鏡子。”烏珠說著指了指身后,趙正看過去,看到一個半人高的銅鏡。
“趙三,招幾個人抬回屋里。”趙正說道。
趙三找了人,將銅鏡抬到新房,趙正拉著烏珠在屋里看了一圈,說道:“既然來了,就看看,還有什么缺的,回頭我一并找人買來。”
烏珠說道:“什么都不缺,子元安排的很好,我想買個銅鏡也是因為心里有個執念,自小梳頭就沒有鏡子,如今成婚,便想擁有一個好的,還希望你不要嫌我自作主張。”
趙正拉著烏珠的手,將他擁進懷里,說道:“以后這府里一應事宜,都是需要你來決定,一個銅鏡算不得什么,我還要再一次謝謝你,剛才為我解圍。”
烏珠聽后哈哈大笑起來,掙脫出趙正的懷抱,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喝邊說道:“你不知道,當時我都嚇死了,要是她再厲害點,我沒準兒就要哭了。那日,聽你說她與你關系不好,我沒想到竟壞到這種地步。”
“我也屬實沒想到,她竟糊涂成這樣,不過她要是不糊涂,我幼弟也不至于被驕縱送命,他其實是我們兄弟三人里最聰穎的。”趙正說到此處,有些惋惜。
“難為你了。”烏珠有些同情趙正。
“萬般磨難,皆是修行,可能這就是我的命。”趙正被趙母磋磨了這些年,沒想到如何化解矛盾,反而練就了一個好性子。
趙三搬完東西出去,幾個仆人問他烏花是什么人,說從未見女眷進過老爺的房間,趙三回頭看了看布置一半的花燈,說道:“我猜,那就是未來的夫人,你們小心伺候著吧,我看著不是個善茬。”幾人聽完,立馬去忙了。
趙正和烏珠在屋里聊了會兒,一個丫鬟急匆匆來報,說道:“老爺,快去看看吧,老夫人要抹脖子了。”
“哎喲,這可真是。”趙正說了一句,起身準備往偏院去。
“老夫人素日里愛吃什么菜?吩咐廚房做一些來,還有她喜歡什么東西,統統搬來。”烏珠拉住趙正的衣角,看著那丫鬟說道。
丫鬟不認識烏珠,自然不可能聽她的,趙正見她站著不動,反而看著自己,說道:“過幾天,這就是夫人了,一應事宜都聽夫人吩咐就好。”
“好的,老爺。夫人稍等,翠兒這就去辦。”丫鬟是個懂事的,行了禮就去了。
“你有何好法子對付母親?”趙正見烏珠胸有成竹,疑惑地問。
“不知道靈不靈,先不和你說。但是我法子多的很,對付這種不講理的人,是我們走江湖賣藝首要解決的事情,比你母親難纏的我也見過,只要你不責怪我不尊她就行。”烏珠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婆母,怕等會兒說的難聽惹趙正不高興。
“你究竟是個什么性格的人啊,原來我以為你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女子,后來發現你堅韌,今天又看到一股潑辣。”趙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烏珠問道。
“我啊,性子比較奇怪,別人如何對我,我便是那種性子,別人待我溫柔,我也是溫柔;別人待我蠻橫,我自是蠻橫。你,是不是后悔了?覺得我性子野,不適合做你的妻子。”烏珠說完前幾句,意識到這樣的性子可能不適合做趙正的妻子。
“你過來,我悄悄和你說,別讓別人聽到。”趙正招招手,示意烏珠湊近些。
烏珠剛過去,便被趙正一把拉住,抱到腿上坐著,她有些羞赧,說道:“快放我下來。”
“我偏不!”趙正將抱著烏珠的手收了收,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