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山洞中,微弱的火光搖曳,江遠(yuǎn)山和金不煥及蕭爽一起,圍在三名年輕男子身旁,靜靜地聽著他們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家原本在平臺做生意。”高個子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被回憶壓得喘不過氣來,“沒想到那天晚上打烊時,有兩個人闖進了店里,把我們一家子打暈,將我?guī)У搅诉@里。至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健在?!彼f到父母時,低聲抽泣起來,讓人聽著滿是心疼。
“我家也在平臺,是開藥鋪的。一日晚上,我在街上閑逛,被人打暈,醒來的時候,就被關(guān)在這山洞里了。”另一名稍矮的男子接過話茬,他的眼中閃爍著恐懼,“最開始有五個人,大家都很害怕。突然有一天,被帶走一個,過了幾天又被帶走一個,他們走了不知道多久,一直沒回來,我們?nèi)齻€也比較害怕,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也會被帶走。”
“是的,是的。前幾天,有兩個人被那些人帶走了,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最后一名男子補充道,語氣中滿是無奈和絕望?!拔野⒛锟隙ㄒ尴寡哿耍鄽q才得了我這么一個孩兒,如今我突然失蹤,不知道她要難過成什么樣兒。”說著,他又繼續(xù)哭了起來。
“你們別哭???抓你們來的人,有沒有說為什么抓你們?”蕭爽看著這幾個青年,內(nèi)心感覺得出,他們不是騙子,想著幫幫他們,但是又怕他們偽裝好人,于是便問起了幾人被抓的緣由。
“不知道,我自小膽小,別說什么仇家,就算是好兄弟也不怎么說話。以前在學(xué)堂里,也是最乖的,本打算過了年就參加鄉(xiāng)試的。”高個子抬頭回答道。其余兩個人聽他說話,也搖搖頭,均表示自己沒有仇家。
“你們雖被綁了手腳,但是并無人看管,為什么不跑呢?”金不煥有些不解,被綁住手腳固然難掙脫,但是這不是他們不逃跑的理由。
“跑過,怎么不跑呢。可是這山洞外面的林子好像是個走不出的迷宮似的,我們跑了幾次都被抓回來,每次被抓住都會被狠狠打一頓,一次比一次打得狠。后來,就不敢跑了。”這高個子男子說著,伸出自己的胳膊,將滿是鞭痕的手臂露出。江遠(yuǎn)山拿進火折子,看到滿是淤青和血痂的胳膊,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每日吃什么?”金不煥見幾人雖然被打,但是不是非常瘦弱,猜測一定是有人按時來送吃的。
“吃得倒是很好,每日都有肉,只是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每每有人來送吃食,他們都不許我們抬頭看,我們也不敢看。”那個自稱膽小的男子湊過來,小聲說道。
“你們就不好奇?”蕭爽聽著覺得有些離譜,一個男兒,就算膽小,他從未想過竟是這般膽小。
“打得太疼了,那皮鞭是沾了鹽水的,一鞭子抽下去,皮開肉綻,根本不敢不聽話?!蹦悄凶永^續(xù)說道,說著他還向四周看了看,生怕送飯的人進來,自己再被抽一鞭子。
“真不是東西!那......你們知道有幾個人來送飯么?”金不煥聽他們描述這悲慘的遭遇,同情心從內(nèi)心油然而出,恨不得將那惡人碎尸萬段以泄憤。
“一共三人。我聽得出他們的腳步聲?!奔依镩_藥鋪的男子插話道。
“嘿,小子,有點本事啊,你會武?”金不煥聽他說完,贊許地笑了。金不煥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頭,豈料那男子心里害怕,看到金不換的手伸過去,忙將自己的頭縮在抱膝的手臂里,渾身顫抖著說道:“我不會武,我自小跟著爹爹學(xué)醫(yī),從他們身上的味道和走路聲音能判斷出,里面有一個跛子,一個胖子?!?
“那兩個人走過久了?”江遠(yuǎn)山突然問道,滿臉焦急。
“有一段時間了,這里比較黑,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有幾天。”高個子男子繼續(xù)回答。
說到這里,江遠(yuǎn)山和他的同伴們互相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