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全欲言又止的瞬間,趙五娘突然冷笑了一聲,打斷了他的遲疑。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語氣森然:“夏全,你若敢多說半句,我定叫你一無所有!”
她的聲音低沉而陰冷,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一般,直透人心。夏全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整個人如遭雷擊般顫抖不止。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更加迷茫和恐懼,身體僵在原地,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劉潛見狀,心中暗恨趙五娘的頑固和夏全的懦弱,目光一冷,拍案怒斥:“來人!給本官將趙五娘的嘴堵住!夏全,你若不說,休怪本官不客氣!”
兩名衙役立刻上前,一個用布條塞進(jìn)了趙五娘嘴里,另一個將夏全按倒在地,兩旁站著的衙役高舉殺威棒,準(zhǔn)備用刑。夏全見狀,嚇得面如土色,連連掙扎,口中終于忍不住哭喊道:“我說!我說!我全說!”
夏全在眾目睽睽之下,終于崩潰,跪倒在地,聲音顫抖著交代了整個事情的始末。他低著頭,幾乎不敢直視眾人,眼神中滿是愧疚與恐懼。
“五娘......她本是平臺縣的官妓,與上一任縣令劉尚安......私定終身。劉尚安突然暴斃,五娘一直懷疑,是劉選——我們的族長——害死了他。”夏全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每句話都在扯動著他的心痛。
“這些,本官知道個大概,說些本官不知道的。”劉潛以為夏全是故意拖延,內(nèi)心有些不悅,抬手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夏全說話被打斷,但他好像并不在意似的,繼續(xù)頹廢著說道:“五娘痛失所愛,心中憤恨難平,為了報仇,她加入了一個神秘組織......那個組織據(jù)說能教人練成一種......厲害的功夫。”
劉潛聽到這里,瞬間將頭抬起,雙眼直勾勾盯著夏全,皺起眉頭問道:“是什么組織?她又練了什么功夫?”
夏全微微顫抖,深吸一口氣:“她練的是一種采陽補(bǔ)陰的邪術(shù),能提升自身功力......她回平臺的目的,本來只是為了殺劉選復(fù)仇。可是,不知為何,惡念漸生,她的仇人名單越來越長......劉尚安當(dāng)年死后,有幾名郎中沒能及時救治,她覺得郎中們該死,還有劉家的幾位長輩,不同意她過門的,她心中都懷恨在心......”
“采陽補(bǔ)陰?所以這盒子里的子孫根真是你們殺的人?”劉潛已經(jīng)怒不可遏。
“不是,那是我們幾個效忠者的。”夏全微微一笑,坦然說道,“效忠五娘,必須是干凈人,不能有這臟東西,得凈身。”
“斷指是誰的?本官看你十指齊全。”劉潛強(qiáng)壓著內(nèi)心的憤怒,繼續(xù)問。
“每殺一個,就切一根,是個計數(shù)得,沒什么用。”夏全嘿嘿一笑,滿臉陰森恐怖。
一時間,堂內(nèi)鴉雀無聲,衙役們都被這段過往所震驚,江遠(yuǎn)山等人也面露驚訝。劉潛拍案而起,沉聲問道:“既如此,那你夏全又為何助紂為虐,甘心幫她?我平臺不曾薄待任何一個外鄉(xiāng)人,你那客棧,在不違反大盛律的基礎(chǔ)上,開市閉市皆由你做主,你還有何不滿?”
夏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愧,喃喃道:“五娘......她知道我一直傾慕于她,便......便委身于我,讓我明里開客棧,暗里助她行事。為了她不離開我......我就這樣......我......我開了這客棧,漸進(jìn)地......便一起干了許多事。”
“展開說說,都干什么了?含糊不清的,光靠本官猜測,那可多了去了。本官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平臺所有惡行都是你倆一起干的!”劉潛聽到這里,已經(jīng)氣的七竅生煙,坐在公案后邊的腿在案下狠狠踹了幾腳,仿佛腳下躺著惡貫滿盈的趙五娘。
“搶、偷、綁......大概,就這些吧。”夏全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不敢面對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