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上,一頭壯如蠻牛的黑驢緩緩前行。
黑驢背上坐著一黑衣男子,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四周。
男子正是自碼頭離開的沈寒鋒。
現(xiàn)在他正處于大梁王朝內(nèi)。
天空突然黑云密布。
沈寒鋒抖了抖韁繩,黑驢心領(lǐng)神會,極速沖向前方縣城。
還未到縣城,大雨傾盆而下。
恰好前方出現(xiàn)一座破廟。
沈寒鋒一扯韁繩,黑驢徑直沖向破廟。
幾個(gè)呼吸的功夫,黑驢便沖入了破廟。
“躲雨可以,莫要胡亂走動!”
一道蒼老之聲響起,語氣中帶著警告。
沈寒鋒看向破廟內(nèi)部,只見一白發(fā)瞎眼老者坐于碎裂的泥像之上,靜靜擦拭著手中長刀。
看著老者,沈寒鋒眼中一驚。
此人頭頂之上居然散發(fā)著微弱的功德靈光!
雖然靈光并未成形,但卻是功德靈光。
“老丈是位俠客?”
沈寒鋒翻身下驢,微笑問道。
“算不上俠客,你中氣渾厚,落地?zé)o聲,是個(gè)練家子!”
老者緩緩將刀插入拐杖刀鞘,轉(zhuǎn)頭“看向”沈寒鋒。
“練過幾手功夫。”
沈寒鋒微微笑道。
“你很奇怪,身上居然沒有絲毫異味。”
老者鼻子微動,面露疑惑。
“平生愛泡澡。”
沈寒鋒胡亂說道。
“你這后生不老實(shí)。”
老者搖了搖頭。
“老丈要往何處去?”
沈寒鋒開口問道。
“不往何處去,這里就是老夫的家。”
老者緩緩躺下。
“打擾老丈了。”
沈寒鋒拱手一禮。
“談不上,老夫雖當(dāng)這里是家,但這終究是座破廟,人人可來。”
老者擺了擺手。
沈寒鋒微微一笑,找了一塊干凈地方躺下。
這雨一時(shí)半會不會停,正好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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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一陣馬蹄聲響起,由遠(yuǎn)及近,停在了破廟門口。
“這鬼天氣,說下就下!”
一名錦衣中年男子快步入內(nèi),身后跟著四名腰懸長刀,牽著馬匹的大漢。
男子看著老者和沈寒鋒微微一愣,也不言語,自顧自坐到了一邊。
老者緩緩起身,似乎是有些冷了,摸索著將一些枯枝投到了炭火中,火焰伴隨著煙霧瞬間燃起。
沈寒鋒眨了眨眼,緩緩坐起,拿起腰間葫蘆灌了一口酒。
“你就是凌子文?”
老者猛的轉(zhuǎn)頭“看向”錦衣男子,冷聲喝道。
“嗯?你這老瞎子認(rèn)識我?”
錦衣男子滿眼疑惑。
“自然認(rèn)識,老夫特為李家人報(bào)仇而來。”
老者緩緩起身,猛的拔出手中長刀。
四名大漢連忙護(hù)在了男子身前,長刀出鞘。
“李家人?李良?哈哈哈哈,瘸子請了個(gè)瞎子報(bào)仇!”
凌子文仰頭大笑。
“你奸淫李良妻子,逼死其父母,還讓衙役打斷了他的雙腿,真以為這世間沒有公道了嗎?”
老者緩緩走向凌子文,手中長刀在火光下閃閃發(fā)光。
“公道?你個(gè)老瞎子還真是瞎了,在這安寧縣我就是公道!殺了這老瞎子!”
凌子文不屑冷笑,對著身前大漢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