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退燒了,頭腦恢復(fù)病前的清醒。
沈思思這么久沒有消息,現(xiàn)在出來蹦噠,不用猜也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事。
打開請柬,快速瀏覽了一遍里面的內(nèi)容。
與其說是宴會邀請,倒不如說是舞會邀請。
剛看完,接到一通電話,沒有備注,但顯示以前也打過。
她嘗試著點了接聽鍵,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能讓簡小姐接我的電話,真是不容易啊?!?
沈思思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簡知沅本想掛斷,可掃了眼她讓人送來的請柬,便想看看她有什么目的。
“如果知道是你打來的電話,你會更不容易。”
這話嗆得沈思思說不出來話,連語氣都變了。
“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今天打電話是問你收到請柬沒?”
簡知沅正反面都看了看,這請柬的審美和沈思思一樣一樣的,強(qiáng)裝高大上,實則土掉渣。
“收到了,不去?!?
“你……”
沈思思打電話前提醒自己一百遍以大局為重,先忍忍,沒想到還是被簡知沅三兩句話就整破防了。
“哼,簡小姐是怕我?”
“也能這么說,怕你丟臉,怕我為你感覺尷尬?!?
幸好是打電話,不然簡知沅此時此刻可以看見她臉上各種復(fù)雜的表情,就像一個調(diào)色盤。
“用不著你操心,這個舞會我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簡小姐不來會后悔……”
話沒說完,電話就掛斷了,代表簡知沅對這個舞會的態(tài)度。
不想聽,不想去,愛誰誰,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拿出自己從藥店買的東西,簡知沅走進(jìn)洗手間,謹(jǐn)慎反鎖。
按照說明書上的說明步驟把一切做好,接下來就是等待……
短短十幾分鐘時間里,她把一切能想的都想好了。
時間一到,她期待地去看試紙,然而……什么也沒有。
竟然有點失落,她還以為那么容易就有了呢,果然想什么就不來什么。
為了讓感冒快點好,她開始乖乖吃藥,隔天就要去上班。
傅行深皺眉看著她坐上副駕駛,說了句:“下去!”
“我去上班,傅總不順路嗎?”
她仿佛聽不懂似的,家里沒有別的車,生病前怎樣現(xiàn)在還怎樣。
他眸色不悅,右手從方向盤上松開,抬手去觸她的額頭。
她往旁邊躲了下。
“我已經(jīng)好了,可以上班。”
傅行深不滿她不聽自己的話,想說讓她好好休息,誰知話出口卻變成了另一種生硬的表達(dá)。
“公司沒有你一樣運(yùn)轉(zhuǎn)?!?
病了兩天,嘴唇不夠紅潤,簡知沅正掏出口紅補(bǔ)點氣色,這話讓她停下動作。
“傅總的意思是叫我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
以前他就這樣說話,簡知沅不過重復(fù)了一遍他以前說過的話。
稍微用力,口紅折斷,掉在褲子上,染上一小片污漬。
“隨你怎么理解,下去!”
簡知沅手里捏著半截口紅,望著他揚(yáng)長而去。
接下來好幾天傅行深都不帶她上班,還給研發(fā)部的人下了命令,一旦看到她去公司,立馬告訴總裁辦。
簡知沅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偷偷摸摸的工作。
如果不是自己的研究成果在正遠(yuǎn)集團(tuán),她還真不屑于上趕著工作。
擔(dān)心工作的進(jìn)程,她只能通過夏知和段娩知道一些進(jìn)度。
“知沅,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我們都想你了,也不知道傅總怎么想的?!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