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沅拿著合同,被肖主任帶著從小通道離開。
“千萬小心,何敏這邊我會時刻關(guān)注,你別逞能?!毙ぶ魅握Z重心長地拍拍她的肩膀,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女兒:“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喜歡求人,可傅總畢竟是你丈夫,要是實在……你找他幫忙,會輕松很多?!?
這樣的道理簡知沅又何嘗不知道,但越是知道,她越不想這么做。
別人或許只是挾恩圖報,而傅行深有上百種方法用這件事拿捏她。
她不置可否,扯扯嘴角,說了聲謝謝。
從小道離開,簡知沅穿過一個花壇才能到大馬路上。
花壇綠植擋住她的視線,一個不慎,差點被駛過的車撞倒。
還敢對方及時剎車,她才幸免于難。
驚魂未定中,簡知沅面前伸來一只手,她緩緩抬頭,見到韓凜,怔愣住。
“你怎么在這?”
韓凜如往常一樣,臉上笑意溫和,陽光折射到他眼鏡片上,為他平添一絲光束。
“應(yīng)該說幸好是我,我正打算去找你?!?
他的話打消她緊張的情緒,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搭著他的胳膊借力起身。
韓凜嘴角微動,瞥了眼她的手,適時松開。
“是啊,幸好碰到的是你?!焙喼浣恿司?。
“上我的車吧,比你自己走安全?!?
她猶豫了片刻,應(yīng)了聲好,跟著他上車。
車子從研究所大門口經(jīng)過,那些記者正焦急尋找她。
根本沒有什么火災(zāi)!不知道是誰故意喊的那一聲。
“你剛才說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聽說你遇到點困難,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忙?!?
韓凜的眼神略微退縮,還不等她回答,他又急忙加了句。
“不需要也沒關(guān)系,我知道我?guī)湍阒粫綆驮矫??!?
“不會不會!”
簡知沅搖搖頭,想到上次肖主任說他來過研究所,這回他又來了,錦上添花的事情他不干,雪中送炭他卻做了一次又一次。
換成任何人都很難不感動。
“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不用麻煩你,真的?!?
“你跟我一直這么客氣?!表n凜自嘲地笑著:“那我以后只能避免少見你,免得增加你的心理負擔?!?
簡知沅深吸一口氣,她還從沒見過有人求著給別人幫忙的,韓凜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想了想,以她一個人的能力,就算查到何敏和江晚剽竊陷害的證據(jù),也可能為時已晚,現(xiàn)在的新聞更替周期那么短,一旦成為大家心中的刻板印象,她以后做什么都會被打上烙印。
最多還有兩天,她能確保萬無一失么?
簡知沅在內(nèi)心打上一個問號,側(cè)目看到韓凜的眼睛漸漸暗淡下去,仿佛真因為沒幫上忙而傷神。
她斟酌著話語,須臾,開口道:“如果你真想幫我,那我拜托你一件事……”
……
“啪!”
傅行深重重把一疊照片摔在桌上。
照片上簡知沅和韓凜坐在車里有說有笑,他不高興,她竟然還哄他,簡直荒謬!
“傅總,這照片……興許是有心之人送來挑撥您和夫人的關(guān)系……”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
要是空穴來風的挑撥,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可如今簡知沅和韓凜又偷偷背著他見面。
助理張了張嘴,本來還有一件事要向他匯報,現(xiàn)在卻不敢說了。
他慢慢往門口退,在他即將出門那一刻,傅行深叫住他。
“把話說完!”
訕訕低頭,助理的聲音逐漸變小,一籮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