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這個,你會喜歡的。”
剛收回思緒,應森調好酒端過來,還拿了幾瓶低度數的酒。
他說得肯定,仿佛很了解他的口味,又或者這只是商家的迷之自信。
傅行深認為是后者,不過這么久沒有嘗過新鮮的事物,別人既然遞到眼前,他還是很愿意嘗試一下。
端起酒杯,輕輕呷了一口,本以為頂多不算難喝,沒想到入口后竟讓他眉頭舒展。
這酒的味道說不上來的好,一下抓住他的味蕾。
“你怎么知道我會喜歡?”他又喝了一口,顯然很滿意。
應森淡笑不語,隔了會兒,他說:“我對自己的手法有信心,雖然隔了兩年多沒親自調酒,聽到你這句話,還是很高興。”
他說得真誠,傅行深卻蹙了蹙眉,兩年……
這個時間間隔他可太敏感了,他的轉變也在兩年前。
“這兩年,你干什么去了?”
嘗得出,他調酒的技藝很高超,想來他應該很享受其中才對,時隔兩年才重拾技藝,這對一個熱愛者來說,很不可思議。
應森笑笑:“這個以后慢慢說,倒是你,看模樣也不像出來留學的,難道是出來做生意的?”
“呵,不是。”
傅行深還是抱有警惕心,沒有細說,只是搖搖頭。
他答完,對方也沒有細問,倆人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酒喝了一杯接一杯,傅行深依舊清醒,應森無意間提了句。
“你在國外多久了了?”
“兩年。”傅行深回答。
“兩年不短了,沒回去看過嗎?”
“回過,很匆忙,印象不深。”
他把自己失憶的事情說的委婉,換了種說法,畢竟在他看來面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沒必要也不能和盤托出。
“那倒奇了怪,你不想家?不管什么原因出國,也該考慮回去吧?”
應森說這話時眼睛一直觀察著他神情的細微變化。
提到回去,傅行深也想過,縱然失憶,但很多東西是既定了,比如他的父母,他和簡知沅的婚姻關系還有他們的女兒。
嘴角扯了扯,傅行深嗯了聲。
胸腔一口氣呼出,應森臉上輕松兩分,這樣看傅行深挺正常的,哪怕沒有恢復記憶,回去就當重新開始,也不應該對簡知沅和家里人那樣冷漠才對。
他想不通,索性這會兒也不去想,專心致志和傅行深喝酒,不過一天,倆人便成為了初步的“朋友”。
回到醫院時已是晚上,姜蕊剛從其他病房查完房,碰到他,聞到他渾身酒氣,伸手去扶他。
誰知傅行深酒意踉蹌的避開了。
“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他道。
“你不是說出去走走嗎,怎么還喝酒了,和誰喝的?”
姜蕊看起來很關心,眼底遮蓋住一抹害怕,害怕露餡……
避開她的問題,傅行深猝不及防地問她:“我家里人有提過要帶我回去治療嗎?”
她倏忽睜大眼睛,嘴巴張了張,對上傅行深那短暫片刻的清醒眼神,她咽了口唾沫。
“提過,但不是現在,過段時間。”
“好。”
兩年都沒恢復,他們也沒放棄他,他有什么資格放棄,總有辦法想起來的。
“你先去休息吧,你喝太多酒了,對你身體不好,我去給你配藥。”
姜蕊看著傅行深回到病房,緊接著她便去取藥,在他睡下之前把藥給他。
“把這藥吃了,對你身體有好處。”
他瞇了瞇眼,這藥……好像又不一樣。
把藥放進嘴里,當著姜蕊的面丟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