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是他們告訴我你在等我,讓我去找你,嗚嗚嗚……”
這一刻,薛潛明白那個女人這段時間為什么一定要讓他接近傅漸語,原來就是為了這一天,算計得可真周到!
內疚和自責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如果他早點猜到這個陰謀,或許就不會牽連別人。
“別哭別哭,是大哥哥對不起你,你一定會平安回去的。”
薛潛目光堅定,既然事情由他而起,那他無論如何也要讓傅漸語安全回到她父母身邊。
至于他自己……沒什么所謂,親爹不疼,親媽病重,現在支撐著他活下去的也不過是他的母親,可她的病……
他閉了閉眼睛,滾燙的淚水從削瘦的臉頰上滾落。
“大哥哥,我不哭了,你也不要哭好嗎,我爹地媽咪一定會把我們都救出去的!”
剛才還在嗚哇大哭的傅漸語看到薛潛無聲落淚,在不能控制情緒的時候,仍然懂事的抽泣著安慰她。
她是傅家的掌中寶,她的失蹤,已經引發了軒然大波,不說傅行深和簡知沅這兩天沒休息,傅家二老也是徹夜難眠。
“該死的兇手!連小孩子也不放過,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傅母又氣又急,鬢角憑添了幾根白發。
本以為鬧得這么大,薛段的小老婆總要顧忌一些,沒想到她竟然一點動靜沒有。
簡知沅看著大家焦急不安,也等不下去了,直接讓人把薛段和他女人約出來。
傅行深與她同行,見面時,薛段看到他額頭直冒冷汗,比看到簡知沅還害怕得多。
“傅……傅總,您真的回國了。”
傅行深回國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薛段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無話可說,找了一句廢話作為開場詞罷了。
察覺到薛段對他的懼意,簡知沅張了張嘴,隨即又選擇閉上。
她和傅行深對視一眼,倆人難得在他失憶后有這樣的默契。
他凌厲的眼神掃過薛段夫妻,冷哼一聲,怒意明顯,質問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
“要我先表明來意嗎?”
傅行深聲音冷冽,仿佛來自地底寒潭,薛段打了個哆嗦。
一開始他老婆還以打量的眼神看著傅行深,這會兒也不禁斂下眉目。
“傅總,您真的找錯人了,您不說我們也知道你為什么來,令千金失蹤,和我老公前妻的兒子有關,你們找不到他,只能找我們,可是我們也冤枉啊。”她還真敢厚著臉皮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簡知沅怒火中燒,面對這種厚臉皮的人,有時候真的會被氣到。
“你確定?”她終是忍不住,冷冷反問。
“傅太太,這個您真找錯人了,我知道因為上次的事情我們鬧得有些不愉快,可是薛潛雖然是我兒子,但我們已經很久不聯系了,他自愿跟著我前妻,這……就算我們是父子,你也不能搞連坐啊。”
這夫妻倆的臉皮一個賽一個的厚,太陽穴跳了跳,簡知沅上前一步,傅行深微微抬手將她擋下。
雙方的氣氛有些緊張,傅行深則拿出一份轉賬記錄,丟到薛段面前。
“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個!”
薛段眼里略疑惑,當他看清楚上面的錢賬往來時,猛的看向旁邊的女人。
這份轉賬記錄上顯示他的賬戶這段時間一直有給薛潛媽媽的賬戶打款,可這件事他卻不知道。
當初二婚的時候他留了個心眼,第二任妻子可以無限花錢,但只有一點,不給她獨立賬戶,但這些年他也沒查過錢都花在哪,這次正好給傅行深抓到辮子。
他的腦子倒也轉的快,很快反應過來,回復道:“呵呵,傅總,這能代表什么呢,我和前妻離婚,付點贍養費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