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則帶著輕蔑的眼神掃過許秀芳,語氣里滿是威脅:“到了那窮鄉(xiāng)僻壤,你最好識相點,乖乖地去伺候那位老家伙。”
“嘿嘿嘿……”兩人發(fā)出陣陣低沉的笑聲,陰冷至極,似乎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而在這危機四伏的窄巷里,許秀芳的命運,也在此刻被推向了未知的深淵。
許秀芳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似乎是對他們那有問必答的態(tài)度表示認可,卻又隱含著一絲譏誚。
的確,他們倒也誠實,可偏偏忘記了言多必失這一古訓,尤其在這個充滿算計的世界里,反派角色往往因話多而自食其果,顯然,這二人對此道理渾然不覺。
事實上,許秀芳的手早已悄無聲息地握緊了一件不起眼卻分量十足的武器。
從舊縫紉機上拆下的軸承桿,冷硬的鐵質(zhì),長短適宜,握在手中既穩(wěn)又實,正適合在危機時刻成為防身之物。
未等那兩個大漢笨拙地靠近,許秀芳眼神凌厲,瞬間捕捉到二人毫無防備的雙眼。
她的嘴角掠過一抹決絕,牙齒輕輕一咬,剎那間,那根軸承桿仿若電光石火,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銀色軌跡,直擊目標。
隨著“嘭嘭”兩聲悶響,兩名壯漢捂住劇痛難忍的雙眼,哀嚎聲頓時響徹小巷,痛苦讓他們失去了所有攻擊性。
趁著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許秀芳迅速跨上一旁的老舊自行車,腳下一蹬,車輪疾轉(zhuǎn),如同脫韁野馬,向著巷口方向疾馳而去。
兩名大漢意識到受騙后,立刻怒罵連連,拔腿追趕:“死丫頭片子,竟敢對老子下手,看你今天怎么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
他們的咒罵如同緊跟在耳后的陰風,讓許秀芳心中如同擂鼓,緊張感倍增。
她的心跳加速,幾乎要跳出胸腔,只因背后那兩人窮追不舍,侮辱性的言語如同毒蛇的嘶嘶聲,愈發(fā)逼近。
許秀芳深吸一口氣,腿部肌肉緊繃,狠命踩下踏板,自行車如箭矢離弦,猛地沖出包圍,向著家的方向疾行。
汗水沿著她的額頭滑落,浸濕了衣襟,但她絲毫不敢松懈,全速穿過熟悉的街區(qū),直至抵達山腳下的河邊。
這條平時看似平凡無奇的道路,今日卻顯得異常漫長且危機四伏,荒涼的小徑兩側(cè),只有零星散落的大石陪伴,四周寂靜得仿佛連呼吸都能驚擾這份沉寂,令人不寒而栗。
許秀芳強迫自己不去想身后可能追來的威脅,眼睛直視前方,雙腿機械般快速蹬動,只想盡快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然而,正當她拼盡全力騎行時,眼前忽然出現(xiàn)幾塊松動滾落的大石,阻擋了去路。
她反應迅速,雙手緊抓剎車,雙腳也同時用力踏地,整個身體前傾,借助這股力量盡可能減速。
最終,自行車在距巨石邊緣僅幾寸處戛然而止,一場災難性的碰撞得以避免。
河堤邊緣缺乏保護措施,下方即是湍急的河水,幸虧剎車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許秀芳心中暗自慶幸,正打算繞過這些阻礙繼續(xù)前行,爭取擺脫身后那兩人的追捕。
但就在此刻,四周突然響起的冷嘲熱諷打斷了她的行動。
周小蕓與謝老太太的身影從大石后面緩緩走出,她們身旁還站著一位年長的陌生人,他穿著講究,與周圍鄉(xiāng)村格格不入,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緊閉,給人一種壓抑且詭異的感覺。
許秀芳僅一眼,便能感覺到這位陌生人身上散發(fā)出的不祥氣息,猜測他定是那些見不得光事情的常客。
面對這樣的情景,許秀芳勉強牽起嘴角,那抹笑容既無力又勉強。
“謝老太太,無論怎樣,我怎么說也是您三兒子的媳婦,您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