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去找謝春燕,勸她珍惜這次機會的謝母愣住了:“……”
如果是老伴這么說,她或許還會爭辯幾句,但謝翊的話……“好吧,我知道了!”
恰好路過的謝父一臉無奈,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謝春燕發現馮東嶺受傷時,驚訝之余更多的是關切,“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馮東嶺咧嘴一笑,試圖表現得輕松自在。
謝春燕親眼目睹謝翊將他拉到后院,這傷顯然不是摔跤那么簡單。
但馮東嶺沒有解釋,她也就沒有深究,只當是兩個男人間的矛盾導致的沖突。
馮東嶺平日里幫了她不少忙,她心中充滿感激,于是去取了藥膏,細心地為他敷上。
接過藥膏的那一刻,馮東嶺的眼神熾熱而深情地凝視著謝春燕。
既然已經向謝翊坦白,他決定不再掩飾自己的感情。
謝春燕感受到了這份不同尋常,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有多想,轉身去找許秀芳了。
此時,許秀芳正與周大妮在屋內談笑風生,周大妮因為要照顧婆婆,方凱來時并未下樓,直到飯點,許秀芳才讓家中的狗旺財去喚她。
一番交談后,周大妮悄悄從口袋里掏出四塊錢,遞給了許秀芳,許秀芳一臉困惑。
“你這隨禮也太直接了吧?小凱剛送了一罐麥乳精,你快收回去!”
許秀芳記得上次安安滿月時,她和謝翊送的是麥乳精和大白兔奶糖,以為周大妮覺得不夠,所以才給錢。
“不是這樣的!”
周大妮苦笑,“這四塊錢不是隨禮,是別的。”
“別的錢是什么錢?”
許秀芳不解。
“就是你之前給我的那些碎布,我拿回家做了一些頭花戴,小凱回來看見了,問我哪兒買的,我說是自己做的,然后……”
周大妮看了一眼門外,靠近許秀芳耳邊,壓低了聲音:“他說讓我多做一些,拿到市場去賣,一個一毛錢,沒想到還挺受歡迎,很快就賣完了。那些碎布我都做成了頭花,一共賺了七塊錢呢!”
“七塊?”
許秀芳挑了挑眉,好奇地問,“那些發夾你做了多久啊?”
“不到兩天,期間我還得做家務,照顧安安和婆婆,除去這些時間,”周大妮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大概一天左右吧。”
這樣算來,那些碎布的成本也就一塊錢左右,利潤高達六塊,一個月下來,輕輕松松就能有近一百八十塊的額外收入。
即便考慮到周大妮日常的家務和照顧家人的時間,一個月也能有九十塊的穩定進賬。
在那個普遍月薪只有三十塊的年代,這無疑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就連許秀芳也感到驚訝,“這筆買賣可真劃算!不過碎布我已經給了你,發夾也是你自己做的,小凱負責賣,這錢我怎么能收呢?”
“不成,”周大妮堅持要給,“碎布雖然是你給的,如果我只是自用也就算了,但現在我是……”剩下的話,兩人彼此心照不宣,無需多言。
“這錢,你無論如何得收下!”
周大妮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這不僅僅是一筆交易,而是姐妹間深厚情誼的體現。
“按你的說法,那些碎布也是我大姑子給的,那我是不是也該把錢給她?”
許秀芳嘴角掛著一絲無奈的微笑,反問道。
她的眼神里既有對周大妮堅持的不解,也有對人情世故的細膩考量。
“那是你的事,”周大妮輕輕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豁達,卻又不失堅持,總之就是要讓許秀芳收下這份心意,仿佛這錢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