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手中的匕首,抵住謝翊的脖子,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咆哮道:“你以為我會虛張聲勢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謝翊已經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緊接著一個利落的動作,扭斷了他的手臂,痛苦的呼喊隨之響起。
許秀芳適時遞上一根粗壯的牛繩,那是她在郵局清空背簍時留下的,謝翊幫忙背負時曾注意到背簍里的空無一物。
這根繩子仿佛憑空出現,謝翊卻沒有多問,接過來迅速將壯漢五花大綁。
另一邊,之前倒地昏迷的瘦高男子不知何時悠悠轉醒。
謝翊深深地望了妻子一眼,隨后大步流星走向瘦高男子,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匕首,接著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
瘦高男子咬緊牙關,鮮血從齒縫間滲出,最終無力地歪過頭,昏厥過去。
謝翊轉身對許秀芳說:“媳婦,還有繩子嗎?”
許秀芳神色復雜,從那個看似普通實則藏著空間的背簍中取出繩子,遞給了謝翊。
謝翊接過繩子,一邊蹲下捆綁瘦高男子,一邊問道:“媳婦,有水嗎?我渴。”
許秀芳無奈地從空間里拿出一瓶現代礦泉水,標簽完好無損,遞給了他。
謝翊綁好俘虜,接過水瓶,看了一眼標簽,又看了看許秀芳,后者則是一副無辜的模樣,抬頭望向天空。
謝翊確實口渴難耐,仰頭暢飲了幾大口。
既然秘密已經暴露,許秀芳也不再遮掩,又抽出一張紙巾,為他擦拭臉上殘留的血跡。
謝翊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紙巾,評價道:“真白。”
在這個時代,市面上的紙巾大多染成粉紅色,純白的紙巾并不多見。
許秀芳沒好氣地將紙巾塞進他手里,說道:“自己擦吧。”
謝翊也不介意,接過紙巾簡單擦拭了一下。
擦完后,他順手將那團臟紙巾揣進了口袋里——在這個物資匱乏的時期,任何紙張都不能隨意丟棄。
許秀芳走到那位滿臉胡須的男人身邊,撿起了謝翊在捆綁他時掉落的包,沒有過多查看。
趴在地上,背對著他們的胡須男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自己的包被拾起,情緒變得有些激動,“那是我的東西,還給我,放我走,我愿意出很多錢……”
謝翊走近,不帶任何情感地踢了他一腳,胡須男再次陷入了昏迷。
“需要報警嗎?”
許秀芳問道。
“報。”
謝翊簡潔地回答,走出小巷,攔住了一個過路的人,沒有詳細解釋原因,只是遞上一角錢,委托他幫忙通知警察局。
最終,兩名警察迅速趕到現場,得知謝翊和許秀芳竟然抓獲了兩名殺人兇手,其中還包括一名頭目,立刻給予了高度關注,將人全部帶回了警局。
謝翊和許秀芳也被邀請到警局做筆錄,四人分別接受詢問。
高瘦男子在經過一些特殊的喚醒手段后,醒來時滿是恐懼。
至于謝翊和許秀芳,在那緊張而關鍵的時刻,于警察到來之前的短暫間隙里,已經默契地統一了他們的說辭。
對于其他發生的種種細節,她則是毫無保留、原原本本地敘述,沒有絲毫隱瞞。
而那位高瘦男子,由于頭部遭受重創,醫生確診為嚴重的腦震蕩,他口中所謂的“詭異現象”在眾人眼中顯得荒誕不經,非但沒有得到任何人的信任,反而讓人懷疑他的精神狀態是否因傷勢而出現了問題。
相比之下,謝翊和許秀芳以及胡須男的陳述則顯得邏輯清晰、自相吻合,加之警方通過調查了解到了二人身陷尋仇風波的真實背景,對他們的態度自然多了幾分友好與尊重。
在警局內,謝翊和許秀芳因其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