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陸延就開始想念方才片刻的溫存。
隨著汽車飛快前進,窗外的景物不斷后退,他屹然不動地坐在汽車右后座。
雙眸微抬,瞥見外面藍色的標有地名和距離的路牌。
想到沁縣,男人拿出手機,迫切地給費林林發微信。
一等再等,那人就是不回,他壓不住心慌,打開了聯系人界面,食指懸在她的名字上,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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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去上班后,費林林回郵件時把他說申請破產的建議發給費思思。
她去洗了個澡出來,就見陸延給她發微信。
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慈善拍賣會。
她正在擦長發,發梢落了一滴水,正中陸延的頭像,是棵歪松。
伸手把水抹去,回了個“好”。
與此同時,她接到了陸延打來的電話,不加猶豫,馬上就接通了。
“陸延。”女人的聲音含笑,“你是不是一出門就想我了?”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事,她真的有。
可陸延不打算反駁。
他已經看到費林林回的微信,沒有了話語。
她說,“記得買早餐。”
窗外人來人往,步伐緩慢。
車在路邊停著,前面是咖啡店,司機為他去排隊了。
若非她提起,陸延壓根不記得早餐這回事。
他從車窗往外看,公司附近確實有早餐店。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她在問。
司機帶著冰美式回來了,見陸延在接電話,沒有出聲,只把咖啡遞給他。
陸延指了指早餐店。
順著男人栗色的手指看過去,司機立馬會意,去買早餐了。
“那我們,”她把毛巾放下,找來吹風機,“晚上見?”
“好好準備。”
他言語強勢,并且搶在前面掛了電話。
費林林看著眼前被掛斷的電話,揚了揚眉,放下吹風機,拿手機找到陸延的微信,給他發了一個“哦”。
那單個字,被陸延盯了許久。
通完電話以后,費林林帶廚師去跟康老道歉。
他們到時,費思思已經在那里了。
費林林送上一幅名家真跡,康老一看,神氣微凜。
廚師連夜背了很長一段道歉的話,弓著背正要說出來,發現老人神色不對,硬生生止住話。
費思思湊上去一瞧,臉色詭異莫測:“喲,姐姐這幅跟我的是一樣的。”
“真跡怎會重復?必有一假!”老中醫說。
“那不如,請大師來驗一驗?”小張提議。
“都是好字。”康老擺擺手。
站在他身邊的小張會意,立馬上前把兩幅字畫收了起來。
胖子也懂得,把自己的賠禮遞給小張,走前一步,抑揚頓挫把道歉辭背了出來。
康老喝著中藥,沒抬眼。
等胖子講完,康老放下保溫杯:“好了好了,這事算過去了,你跟那個粉裙子的姑娘先出去吧。”
費思思臨走,給費林林拋了一個鄙夷的目光。
他兩人剛剛走出門口,老中醫就蹭的一下站起來,用他那只精瘦干柴的手抓住費林林。
“林丫頭,你寫的藥方是真的好,快跟我說說,你師從何處?”
費思思詫異回頭。
小張關上門。
“我在浸大讀了十年書,一直由不同的老師教導我。”費林林把自己的求學經歷告訴他,并且把老師名字也一并提起。
那老中醫卻不滿意,“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所隱瞞!”
“我為人真誠,不會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