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離開之后,陸延一直不說話,而且唇角下壓,臉色很難看。
反倒是費林林心情愉悅:“你不開心?”
陸延冷言冷語:“我妻子上趕著被別人虐,你說我能開心?”
“沒有那么嚴重。”費林林內(nèi)心很豁達,反正費氏集團以后的盈利大部分是她的,彎個腰撿個球算什么?
陸延眉頭一豎,突然爆發(fā):“費林林,費總,你能不能把自己當成陸夫人,稍微利用一下我?我不介意,不介意你知道嗎?!”
上趕著求人利用,這還是他第一次。
“你就當,”對上愛人的眼睛,他剛剛的士氣一瀉千里,沉悶低聲:“我怕丟臉。”
少見陸延情緒這么外泄,費林林有片刻不知做什么反應好。
她曾經(jīng)年復一年地給費思思撿球,沒人關(guān)心她;而現(xiàn)在,她僅僅只是撿了半個小時,陸延就這么大的反應。
“我……”費林林試圖去拉他的手,但是被躲開。
“別用一堆話來騙我。”
男人抬腿離開。
不過五步,他就回頭,“愣著干嘛,在這里喂蚊子?我告訴你,你再不來,剩飯都不留給你!”
費林林笑起來,快步跟上。
“我們洗個手吧。”
她有意讓這件小事過去。
陸延卻心梗。
清水在她白皙的指尖纏繞,分流成幾股,往下流去。
他有的時候甚至會病態(tài)到去妒忌自來水,水都能肆無忌憚地輕撫她的手,而他,說句話還要找個理由圓回去。
洗手后,費林林成功牽上了陸延的手。這回他倒沒拒絕。
男人的手是溫熱的,寬大的掌中帶有厚繭,那枚銀戒也帶上了他的溫度。
兩人剛洗過手,雖然擦了一下,但指腹還有點濕意。誰都感覺到了,誰也沒有放開。
“先生。”費林林聲如春風,攜帶笑意:“我真的很開心。”
瞥見她的笑,陸延又窩了一肚子火,“你能不能別老是笑啊笑的?有點脾氣不行嗎?!”
他多想克制的壓下火氣,扮作一個得體的紳士,可是情緒強烈如山洪暴發(fā)。
“好。”
看她一眼,陸延再也不說話了。
火大。
手卻攥緊。
回去的路上,費林林看到了到小王的微信。
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養(yǎng)生館……倒閉了?
不應該啊。
有糾紛?
費林林回他:不是糾紛,應該是我個人的仇家,警方還沒查出來,我會重開的。
小王表示了期待,并且問她怎么確保養(yǎng)生館不會再被砸。
費林林陷入思考。
費思思跟個瘋子一樣,誰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么。而自己能做的,不過是加強安保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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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兩人后,李應昌松了口氣,去吩咐身邊的助理去準備續(xù)約合同。
不久后,李應昌接到了費思思的電話。
“李總,怎么樣?”
費思思在當費氏集團總經(jīng)理的時候跟李應昌談合作認識的,談著談著搞到了床上去,發(fā)展成了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這次,是她麻煩李應昌為難費林林。
“事情我是辦了,至于結(jié)果,”李應昌邪魅一笑,“你想知道的話,今晚來酒店找我,還是那個房間。”
深夜,酒店。
結(jié)束之后,費思思微微嬌喘:“你現(xiàn)在應該告訴我結(jié)果了吧?”
“陸總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費思思聽懂了,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去,然后下樓。走出酒店,穿著黑色衣服的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