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娶到費小姐這么美麗的女士,陸先生真是好福氣呢。”
陸延看著沈鶴不說話。這種怪異的話不用接,讓他自己接著唱下去就行。
“想來你們一定是感情穩定,生活幸福,彼此之間充滿信任。”沈鶴看了眼費林林,又看回陸延,含笑問:“是嗎?陸先生。”
陸延乜他一眼,“你想說什么?”
“我對這種漂亮的女士向來沒有抵抗力,能不能把你夫人借給我跳支舞呢?就讓我們給你表演一段華爾茲吧,我一定可以很好地配合她的舞步。”
陸延看著他不說話。
氣氛驟變,周圍的人心驚膽戰。
李應昌想去拉沈鶴,讓他閉麥。
沈鶴的嘴巴還不停叭叭叭,“真的不行嗎?陸先生一向落落大方,我為人你也是知道的,從來是光明磊落,請相信我只是想要一個暫時的美麗舞伴。陸先生一定不會這么小氣的吧?”
陸延氣笑了,“不行。”
“我太太再怎么漂亮,也不能讓你拋棄今晚的女伴,這多綠茶啊。”陸延側頭,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林林,你說呢?”
費林林對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毫無知覺,她的目光隱晦地追隨著一道熟悉的身影移動,直到那個人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突然被陸延叫名字,費林林抬眸“嗯”了一聲。
“抱歉,是我冒昧了。”沈鶴垂眸,“陸夫人,我向你賠罪。”
他從服務員那里拿了杯酒,一飲而盡,然后手執高腳杯,向費林林低下頭。
費林林挑眉。
不止她驚訝,周圍跟著沈鶴來的人更是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沈鶴雖然是沈家的養子,但領養得早,從小受最好的貴族教育,被他父親沈斯柏帶在身邊教導,脾氣那叫一個心高氣傲,現在卻為一個女人低頭!
費林林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溫聲跟他說:“沒關系。”
李應昌出來救場,邀請陸延和沈鶴上二樓。
既然主人家邀請陸延上樓,費林林正好想探查一下剛剛那個身影是誰,就跟他分開了。
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費林林立馬給盧興瑞打電話。
“我要一份宴會名單,速度快點,今天晚上的加班費三倍。”
休息時間被老板打電話,盧興瑞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打工人,但是聽見費林林最后一句話,他覺得自己的地位還可以再低賤一點,比如說只愛錢的狗奴才之類的。
拿到名單之后費林林快速瀏覽了一遍,沒有發現費思思的名字,可剛剛的身影實在像費思思,她關了手機若有所思。
還沒想出個結果,就被一名貴婦拉走。
太太們圍著沙發坐了一圈,給費林林留了一個外圍的位置,看她坐下之后,中間的貴婦問:“你就是陸延太太啊?”
貴婦穿著昂貴的高定,帶著閃閃發光的珠寶,舉止間表現著優雅與高貴,她們坐在那里,就能代表每一個家族背后潑天的富貴。
費林林身上穿的,脖子上戴的也都有市無價,可那些都是陸延的,屬于她的除了一具赤裸裸的身體,就只有手上那個幾十塊錢的手表。
她本身的經濟狀況不算太好,尤其是把絞股藍的股份轉給陸延,并且給路易斯和她的項目出資之后,她的現金流肯定是比不上這里任何一個人的。就算論背景,費蘊章已經上天踩縫紉機了,費家倒了,她也比不上這里任何一個女士。
但費林林從來沒有自卑這種情緒,也不會因為別人的目光認不清自己的位置。她只會覺得這些人麻煩,不過這種麻煩對于她來說不算大事,因為答應陸延要來的時候她已經預料到了。
費林林靠著椅背,姿態放松,隨意回一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