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陰暗的氣息籠罩了全身,仿佛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羅剎。
外面有其他助理秘書保鏢,但是沈鶴沒有叫進來,吉安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心情有點沉郁,上前給沈鶴倒了一杯溫水。
沈鶴不喝,聲音仍然是沙啞的,“把費思思的行蹤透露給陸延那邊,請務(wù)必做隱蔽些,并關(guān)注陸延是怎么處理費思思的。”
“我會辦好的。”吉安小心翼翼,“老板,喝口水。”
沈鶴沒動,面無表情合著眼。
白色的病房寂靜得可怕,時不時有消毒水的味道沖進鼻子里。盡管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吉安還是因為這樣的安靜導(dǎo)致心臟砰砰直跳,不由自主放輕呼吸。
良久,沈鶴掀開眼皮問,“你覺得沈斯柏會說什么?”
沈斯柏是沈鶴的養(yǎng)父,一個英俊富有的偏執(zhí)狂,是比沈鶴還可怕的人。
吉安哪里敢揣測這個。
再說雖然他跟沈鶴很久了,一天干二十四個小時,老板不休息他不休息,老板休息他不休息,而且是貼身助理,大部分時間在沈鶴身邊,其實也沒見過沈斯柏幾次。沈斯柏總是把他的空閑時間花在他妻子那里,對兩個孩子基本上不管不顧,但拒吉安感覺,沈鶴對沈斯柏絕對尊重。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后面更精彩!
.
陸延很快找到了費思思。
她帶著頭巾口罩和墨鏡,鬼鬼祟祟躲在機場的廁所,等著屬于自己那架飛機,準(zhǔn)備暫時遠走高飛。
飛機沒等到,被陸延的人截了。
陸延的人把她拎到陸延面前,丟在地上。
費思思摔痛屁股,拼命尖叫:“啊——你們是誰?!你們要干嘛——陸延!!”
這是一個隱蔽的空間,任由費思思怎么嘶吼都沒有人聽得到。
費思思爬過去,試圖去抱陸延的雙腿,被避開,她就自己坐在地上,帶著哭腔說:“姐夫,你的人這是干嘛啊,我正準(zhǔn)備去度假呢。”
“我會給你換個地方度假。”陸延冷眼看著地上那個女人。
為了更好地掌控局勢,上流社會那些腌臜事陸延都知道一點,費思思跟李應(yīng)昌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他早就知道了,恐怕上次李應(yīng)昌在高爾夫球場為難費林林背后就有費思思的影子。昨天晚上李應(yīng)昌把他叫上二樓,然后給他灌酒,想要送女人給他,那個女人正是費思思。他快速拒絕后去找費林林,然后找不到了。
天知道那時候他有多恐慌。
幸好費林林有想辦法報了警,他在警局那邊有認(rèn)識的人,才能根據(jù)線索找到人,但是他太慢了,費林林已經(jīng)受傷了。
費思思此刻無比絕望,她知道這次陸延不會放過她的。可是這樣她怎么甘心!費林林當(dāng)她的奴隸那么多年,她從小到大所有的作業(yè)都費林林完成的,她上臺唱歌費林林就得在臺后代唱,她打球費林林就得撿球……可是有一天,奴隸突然變成了奴隸主,她怎么甘心!
她從來就對陸延沒什么感覺,陸延在她眼里就是個暴發(fā)戶,要不是為了報復(fù)費林林的不聽話,她才不會搭理陸延一下,可是這個該死的暴發(fā)戶居然把費林林捧得這么高!
陸延轉(zhuǎn)身就走。
費思思目光漸漸黯淡,身體緩緩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