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后,管家敲門會知里面的人,“先生,大小姐來了。”
得到回應后管家為費林林打開門。
沈斯柏站在寬大的書桌前練書法,背后是一副寒梅古畫,窗簾沒關,窗外的雨水淅淅瀝瀝落在窗子上。
沈斯柏年輕時的顏值在沈鶴之上,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又瘦又高,現在年紀上來,就像是美麗的鮮花枯萎之后變成了充滿魅力的干花,舉手投足是正統貴族才有的深厚氣質。
費林林,“您找我有事?”
沈斯柏遲遲不出聲,直到他手上“因果”那兩個大字寫完,才說:“你覺得我寫得怎么樣?”
看到毛筆字,費林林想起之前見陸延練書法,陸延大氣磅礴的字還刻在她腦子。
常說字如其人,沈斯柏的字和他的性格一樣兼具狂妄自大和內斂深沉,表面文質彬彬,內里高高在上、俯視眾生、操縱一切。
她微笑著隨意夸了句,“您落筆有力,字里有自然恣放之色。”
沈斯柏從來都受人追捧,此時聽費林林這么夸也習慣了,臉色淡淡,放下毛筆,把字拿到旁邊,“回來有沒有什么不習慣的?”
費林林,“家中人多,跟以前的生活相比熱鬧得多,家人又是屢屢關心,自覺受寵若驚。”
沈斯柏認為費林林在表達不滿,小時候家里只有她一個小孩,后面多了兩個爭奪財產的家伙,是個人都會不爽,便解釋道:“你走丟之后,你媽總是神志不清,所以又生了京莉,給她多一個寄托。京莉自小就不粘人,比你好帶得多。至于沈鶴,不過是個提前給你準備的小禮物,自己養大的好過外面的,你可以放心跟他結婚。”
沈斯柏話里有話,費林林聽得出來,她正是因為從小和阮恬親近,才會被帶去云南旅游,然后被遺棄。
而沈鶴綁架她也有了解釋。沈鶴的命運是注定的,但他試圖拒絕那樣的命運,想和她生個小孩,畢竟沈家正式血統才最有資格得到繼承權,有了小孩沈鶴就能狹天子以令諸侯。
費林林,“這當然是可以理解的,人多熱鬧。不過,我曾和沈鶴接觸過,他性格很是激進,這恐怕不是個適合的繼承人。”
沈斯柏:“他做錯了事,家里自然會懲罰他。但有時候人們對于要失去現有一切會恐慌,然后表露出不成熟的一面,我想你能理解。你剛好離婚了,可以考慮全新的選擇。沈鶴管理能力很強,接手十幾年來已經把家里的生意體量擴大了三倍,而且他極具紳士風度,和你相處是非常合適的。你們的結合對家里和對你來說都是個最優選。”
費林林看著沈斯柏,原來沈鶴綁架她的事沈斯柏心里有數,只是不知道沈家給了沈鶴怎樣的懲罰。
先表示婉拒,“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剛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暫時無意開啟下一段感情。”
沈斯柏:“總歸是給你準備的禮物,你想什么時候拆就什么時候拆,但你最終的選擇必須是他。”
費林林上前,伸手去拿沈斯柏剛寫的字,“可以把這個送給我嗎?”
沈斯柏雖然不解,但答應了,“既然你喜歡,就拿走吧。”
費林林面無表情撕爛了沈斯柏剛寫的書法。宣紙撕裂的聲音聲音打破了兩人表面的平靜,因果二字從中間斷開,碎紙飄落到地上。
費林林:“別再自以為是地替我做安排。”
沈斯柏臉色嚴肅,“你瘋了?”
在這種場景,沈斯柏覺得費林林不是簡單撕了一張宣紙,而是征得同意后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簡直是在挑戰父權的威嚴。從來沒人敢對他這樣無禮,就算是素來調皮的沈京莉,在他面前也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舉動。
費林林:“明知沈鶴對我做了什么還一力撮合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