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費林林再過去的時候,陸延坐在書桌前苦練書法,抄的還是那一篇行書七言律。上次抄這個,他保留了太多自己用筆的特色,現在他已經漸漸磨平了自己寫字的風格,開始向那篇書法原本的字跡靠近。
費林林,“怎么在抄這個?”
陸延深深地望著她,“沒什么,近段時間沒怎么練,手法有些生疏了,我想重新撿回來。”
這顯然不是實話,如果真是要重新撿回來的話,何必把自己自己原來的寫法磨去。
陸延也不打算為此解釋,把毛筆放在釉色豐腴的瓷筆架山上,“開始治療吧。”
費林林,“剛剛管家說你還沒吃晚飯,要不你先去吃個飯?”
陸延,“那你吃飯了嗎?”
費林林,“我吃了。”
陸延,“哦,我現在沒什么胃口,先去治療。”
費林林,“你先吃飯吧,要是把你的腿治好你又得了胃病,這總是不好的。我陪你吃飯,順便跟你講一下飲食禁忌,這樣可以嗎?”
陸延同意了這個提議,在餐桌上跟她說,“這個湯很好喝,你今天吃飽了才來算是沒口福了,明天你可以早點過來,別在外面吃飯,我讓廚房煲這個湯。”
不得不說陸延是非常聰明的,不猜也知道費林林是在外面吃的飯。她自己不做飯,目前沒請到合適的保姆,常常是在外面吃的飯。
費林林,“我得陪小里克吃飯。”
陸延,“把他也帶過來,讓孩子的童年缺失父愛是非常不明智的,雖然我放棄了撫養權,但不是要和孩子斷絕關系,你總要讓我偶爾看看孩子。”
他進一步做出決定,“這樣,明天我讓小張去接孩子,你直接過來就好。”
陸延有五個司機,小張是其中之一。
在管家的妥善安排下,小里克已經入讀國際幼兒園了,費林林每天都會去接他放學,如果有司機代勞,確實會更方便一些。
費林林想了想,“這得問問他的意見,他不一定想來這里。上次回去后,他跟我說這里的食物很難吃,別介意,可能他吃慣了西餐,對中餐有點接受不良。”
如果只涉及了自己,費林林一般會選擇不拒絕的態度,但是這關系到小里克,她就會把選擇權交給孩子。
不得不說小里克真的非常讓她放心,融合了陸延和她自己的優良基因,具有頂級學習能力,又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從小耳濡目染,大部分時候都會非常理性,偶爾也會做出任性且出乎意料的決定,但費林林樂于為他兜底。
陸延,“廚房又不是只有一個廚師,我會讓廚房給他準備西餐。那你呢?你現在喜歡吃什么?”
費林林不明白后面那個問題的用意,只覺得陸延太過自信,父子第一次見面并不美好,她可不認為小里克還會愿意來這里,所以比起她自己喜歡吃什么,她更擔心陸延會因為小里克不肯來發脾氣,他這個人還是比較陰晴不定的,便說,“我都可以,不管他答不答應,我明天都會吃少一點,留出肚子喝湯。”
陸延,“他會答應的。”
這種自信蔓延到第二天傍晚,費林林正想去接小里克,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費老師,我們已經接到小少爺了,您不用再過來了。”
費林林有理由懷疑管家算好了她家到幼兒園的行車時間,掐著點給她打的電話,但凡晚一分鐘,她可能已經出門了。
道謝后掛斷電話,驅車前往陸延家。
仆人告訴她陸延和小里克在看私人飛機。
費林林:“——”
難怪陸延昨天那么篤定,原來是準備拿這個誘惑孩子。
停機坪外面并沒有父子兩人的身影,費林林便上了飛機,進去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