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是反復(fù)的痛苦,是難以接受的過去的自己。
陸延第一次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是錢也買不來,比如一顆后悔藥。
在漫長的治療后,陸延先開口,“以前是我的錯,但你不要逃避這個問題?!?
費林林,“我剛搬來的時候已經(jīng)和你談過這個問題,舊話重提并不會讓我的決定有任何改變。陸先生,五年前那些傷人的話是你親口說的?!?
那雙眼睛再也沒有任何情意,冷漠得令人心驚。
陸延受不了了,捂住她的眼睛,“我們先不談這個,你可以吻我嗎?”
費林林摸索著吻過去,貼在他的唇角,然后慢慢蹭到正確位置,最后鬧了一室春色。
夜里費林林已經(jīng)睡去,陸延恨她事后冷淡,又沒辦法和她談,自己睡也睡不著,于是把人擁進懷里。
費林林在睡夢中感受到熟悉的體溫,就輕車熟路隨著他的動作鉆進他懷里。
陸延的心臟被她這個舉動填滿了,這才安心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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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的治療結(jié)束后迎來了上官凱的婚禮。
富麗堂皇的酒店用寶石和鮮花布置成婚禮場所,上官凱站在上面等岳父把女兒交到他手上。
陸延對于沒能和費林林擁有一場華麗的婚禮心懷計較,但他已經(jīng)不敢再提這個話題了,避免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不融洽。
秦隨風(fēng)特意找了個機會來到費林林身邊跟她問個好,“師姐,近來可好?”
費林林抬眼去看,當(dāng)年瘦小的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成了大人的樣子,她一邊回話一邊想著秦隨風(fēng)來了,估計秦大元也會被邀請,等會要怎么面對才好,“挺好的,你的學(xué)業(yè)怎么樣了?”
秦隨風(fēng),“我已經(jīng)畢業(yè)了,前兩年正式接管了家里的公司。老師很想你,有時間回去看看他?!?
費林林在國外這幾年和老師都是線上聯(lián)系,很少見面了,想起來確實不太妥當(dāng),便說,“好,今年教師節(jié)我會去看他?!?
陸延扣著費林林的手突然用力。
費林林看他一眼。
秦隨風(fēng)順著費林林的目光看向陸延,眼風(fēng)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飄過,然后伸出手,“久仰大名,陸先生。”
陸延沒給這個面子,只說,“幸會。”
秦隨風(fēng)也不尷尬,把手收回去,跟費林林說,“你后面要小心秦大元。”
這句話讓費林林琢磨了很久。
五年前她和秦大元的斗爭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兩敗俱傷,她沒能留在港島做博后,秦大元也失去了優(yōu)先繼承權(quán)。
場上找費林林搭訕的男人實在是太多了,陸延受不了那些男人凝視費林林的惡心目光,讓她先去休息。
給費林林安排的房間在一百零六層,但電梯在一百零五層停了下來,電梯外面有保鏢請她出去,“費總,請跟我走一趟,有人在等您。”
費林林拒絕,“我并不記得我約什么人?!?
黑衣保鏢拿槍指著她的腦門,“請跟我走一趟。”
費林林那三腳貓功夫在熱武器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沒法脫身,試圖用手機求助,槍口卻摁在她的手上,“不可以用手機?!?
手機被人抽走,費林林只好跟他走一趟。
來到雍容華貴的房間,秦大元坐在那里,座椅上昂貴的動物毛皮給她帶來極致的舒適感,狐貍毛鋪成的地毯被她踩在腳下。
秦大元,“可算是回國了,讓我失去繼承權(quán)的賤人,你說我要怎么懲罰你才好?”
費林林,“你對隨風(fēng)就沒有一點愧疚嗎?你知道他在緬甸過得是什么日子嗎?他被費蘊章電擊下體導(dǎo)致失去性功能,被迫和狗交配,這些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設(shè)計讓他走丟,他就不會遭遇這些,我只是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