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林林打電話問聶誠輔陸延在哪里。
聶誠輔接到電話后實在是猶豫,一方面他不敢隨意透露陸延的行蹤,另一面又覺得這可是老板娘。
陸延看出他臉上的糾結(jié),便面露不悅,“什么時候你業(yè)務(wù)能力這么弱了,接個電話擺出這幅表情。”
聶誠輔也是欲哭無淚,這種情況他以前沒遇到過啊。
表面不動聲色地掩住手機,正色回答,“陸總,是夫人電話。”
陸延頓了頓,也不計較了,只說,“她問什么?”
聶誠輔,“她想過來找您,但是您后面要見劉先生,這是不能推掉的!”
雖然陸延大部分時候以工作為重,不會隨意改變已經(jīng)規(guī)劃好的日程,但這件事畢竟關(guān)系到開通一條通往歐洲的新航線,至關(guān)重要,聶誠輔忍不住多提醒了一次。
說完之后聶誠輔都覺得自己太過大膽了,他怎么能試圖左右陸延的決定,便偷偷去瞥陸延的神色。
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坐在黑色老板椅上,不怒自威,叫人看不出情緒。
那人想了想后吩咐道,“我家里還有一瓶1960年的五糧液,劉先生最好這一口,你給他送過去。”
以聶誠輔從高校畢業(yè)的智商,立馬明白過來陸延的意思,這是要改日再約的意思,投其所好只是為了避免劉先生不高興。
聶誠輔本以為自己跟著陸延會做出更有建設(shè)性的宏偉大業(yè),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分不清輕重的戀愛腦,不由得有些失望。
但為了千萬年薪,他只能暗中質(zhì)疑陸延的決定,然后決定陽奉陰違,去茶水間把這事告訴費林林,
“夫人,陸總后面要見劉先生,但他聽說你要來準(zhǔn)備把和劉先生的見面移后。”
“和劉先生的見面非常重要,不能再移后了,再加上劉先生脾氣古怪,下次不一定約得上……”
聶誠輔,“您這邊有什么急事嗎?我可以幫陸總處理。”
雖然聶誠輔因為陽奉陰違表達的時候有些緊張,但費林林能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你恐怕幫不了,我想和他談感情。”
聶誠輔露出一個難以描述的表情。
費林林又問,“他和劉先生的見面大概要幾個小時呢?”
聶誠輔立馬根據(jù)陸延和劉先生兩人講話的語速和談話內(nèi)容推算一番,然后說,“順利的話要三到四個小時,不順利的話大概一個小時。”
“好。”費林林說,“別擔(dān)心,陸先生會去見劉先生的,你去準(zhǔn)備吧。”
聶誠輔對費林林的明事理無比感激。
他出去的時候陸延已經(jīng)準(zhǔn)備坐電梯下樓了。
陸延在公司里面是一個非常有距離感的人,有自己的私人電梯,不會和員工一起走。
片刻后,費林林的電話打到了陸延那里。
陸延看到來電,掀起眼皮子不輕不重地看了一眼聶誠輔。
這冷淡的一個眼神里面分明沒有什么情緒,但聶誠輔就是從里面感受到危險,他真想不顧形象撒丫子跑,但是他會堅持站在那里,堅持他所認為正確的決定。
好在陸延并沒有一直看著他,而是很快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來電上,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接通電話,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穿了過來,“有什么事?”
聶誠輔一邊想最好費林林能起點作用,一邊收好iPad趁電梯還沒到悄無聲息離開這,過去旁邊坐另一個電梯,給老板私密的談話空間。
費林林向來有話直說,“想你了。”
陸延冷嗤一聲,斜飛的長眉透露著冷淡,“是嗎?”
費林林心想這人脾氣真的很壞,又想到上官凱的話,忍不住心疼。
她回憶著早上的事,一件一件跟他理清,“忘記承諾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