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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殺人,難免會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但她還算冷靜,沒一會兒便已經恢復了平靜。
李狗蛋一張臉已經面目全非,看不出來本來的樣子,但那雙眼卻還死死地瞪著,死不瞑目,可丑丫卻一點都不害怕。
人死不過一堆爛肉,任由她擺布!
她解了他的腰帶,撕了他的衣裳扭成布條,撿了幾個大石頭綁在他身上,之后拖著尸體,一步一步朝著不遠處的河岸邊走去。
早在進玉米地的時候她就已經選好了位置,這塊玉米地位于河邊,往前走幾步便是深水區的岸邊,她將尸體從岸邊沉下去,毀尸滅跡!
他們村這條河,河水湍急,等尸體下了河,被水流沖走,再被河里的魚蝦一點點啃食,她殺了一個人的秘密將永遠藏在這塊玉米地里!
沉了尸,她將玉米地上的血跡和腳印都清理干凈了,然后繼續若無其事的在沉尸的位置打水。
丑丫蹲在河邊,掬起一捧水,將自己的臉給洗干凈,她皮膚白皙,但本該秀氣精致的笑臉卻被半張臉的紅色胎記給毀于一旦。
她不愛笑,也不愛說話,平時都面無表情的板著一張臉,此時卻對著河面上自己的倒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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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丑!
蹲了一會兒,她起身準備回家,卻聽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警惕的轉身,眼神緊盯面前的大石頭,彎腰拿起扁擔握在手中。
那石頭很大,平時在河邊洗衣服的女人們會用它臨時曬一下衣裳,背面完全可以躲一個人。一聲悶哼聲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愈發明顯,緊接著,丑丫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衣、渾身傷痕的男人扶著石頭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他眼神幽幽的看著她,清澈又懵懂,身上的疼痛讓他皺起了臉,嘶嘶吸氣。
丑丫的眼神里泛起狠厲,這男人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剛才的事都被他看見了?
仔細打量男人,見他不像是他們村里的人,鎮定心神后,她便裝作看不見,挑上自己的水回家。
可身后的男人卻叫住了她!
“娘子,娘子,你為什么不和我說話,還要丟下我自己走?”
男人的聲音透著一股憨勁,卻意外的低沉好聽,但就是喊的那聲“娘子”著實嚇人。
殺了個人都鎮定自若的丑丫卻被他這句話驚得差點左腳絆右腳摔在了地上,桶里的水也因晃蕩灑在了她的裙擺上。
身后的男人已經追上她,扯住她的一截衣袖,輕輕的搖晃,語氣可憐巴巴:“娘子,是不是我不乖,惹你生氣了?你不要我了嗎?”
丑丫一向清冷,沒有多少事情能讓她變了神色,可是現在這情況卻讓她措手不及。
她滿臉的驚詫,將肩上的水桶再次放下之后,她才仔細打量起身邊這個男人。
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型,棱角分明的下頜線,當真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但就是這張本該俊美無雙的臉龐上,此時卻透著與之不相符的傻氣。
男人的眼神清澈如孩童,沒有一絲雜質,此時正委屈的看著自己,充滿不安與害怕,好像真怕自己被拋棄一般。
丑丫微微愣怔,這是個傻子?還是裝的?
他身高約莫八尺,自己連他的下巴都沒達到,在她跟前高大魁梧得像一座小山,他身上穿的衣服的料子也不是普通人家穿的粗布、棉布,看上去是有錢人家才能穿得起的。
她帶著懷疑,輕聲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農門丑妃不好惹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