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我看你這面挺香的,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給我來上一碗唄。”
指望小賤人主動送她面是不可能了,那她就主動開口,她就不信她敢當著這么多人面和她撕破臉!
丑丫冷笑,面上卻是裝作一臉熱情:“好呀,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這面我就收你四文錢一碗,賣給別人我都是收五文的?!?
李秋萍聽到那個好字,臉上立馬掛起了笑,可聽到她要收錢時,頓時黑了臉!
“都說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你怎么還收錢???再說了,不就一碗破面條嘛,還四文錢一碗,你怎么不去搶???”
丑丫都被她這話給氣笑了,先將鍋里煮著的面條出鍋,放好調(diào)料端給客人后才厲聲回道。
“是,我這就是一碗破面條,嫌棄你別在這兒站著啊,腆著張臉來吃白食,還有臉嫌棄,要是你納的鞋底有你的臉皮厚,你們一家一年到頭就不用買新鞋了!”
李秋萍沒想到這小賤蹄子居然這么直接地罵她,她就不怕丟臉嗎?
她氣得兩個鼻孔張大,那雙刻薄的眼睛也充滿了厲色,當即就在攤位上嚷嚷起來,既然她不怕丟臉,那她就將她的臉皮徹底撕破好了。
在她心里,她什么錯都沒有,錯的都是丑丫,她們是同一個村的,她不過來吃一碗面,她居然還要收她錢,哪有這種道理!
一個客人吃飽,剛站起身,李秋萍就沖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差點將那客人給撞倒,客人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但她不管不顧。
她翹起二郎腿,開口便如潑婦罵街一般:“大家伙給評評理,我和丑丫是同一個村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肚子餓了,不過想吃她一碗面,她居然還收我錢,張口就要四文錢!”
“這要是我擺攤,鄉(xiāng)鄰來了都是不收錢的,哪有她這樣做生意的,一碗面賣五文錢,我看鎮(zhèn)上面攤數(shù)她賣的最貴,你們也是舍得,五文錢一碗的面也舍得吃!”
“不像我,攢了好幾個月的雞蛋才賣了二十五文錢,一分都舍不得給自己花,全都要留著給男人和兒子的!”
丑丫的臉色冷了下來,她來打秋風,她可以和她吵幾句,但要是敢來破壞她生意,那她就不客氣了!
她想走過去將人給轟出去,阿福也沉著一張臉,要過去揍人,但就在這時,攤位上的顧客們幫忙說話了。
一個經(jīng)常來他們攤位吃面的中年男子罵道:“你這婦人怎這般無賴,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不過和人家是一個村的,有什么臉面讓人家免費給你吃東西?”
“人家的吃食哪樣不是花錢買的?你臉可真大,張嘴就要人家讓你吃白食,能將吃白食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這世上恐怕也就你一人了!”
隔壁賣鞋的大娘早就聽不下去了,盡管隔著一段距離也用她的大嗓門幫忙罵人。
“我看看是誰在說大話呢,還什么要是你擺攤鄉(xiāng)鄰來了都不收錢,那你倒是先擺一個啊,等你擺了,我一定天天去你攤位上盯著,看看同村人來了,你是不是真不收錢!”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這是出門沒帶臉啊,盡做這些不要臉的事,還說什么錢都是留給你男人和兒子的,我是你男人和兒子,我都覺得晦氣!”
大娘的戰(zhàn)斗力一如既往地剽悍,這話說得攤位上的客人以及附近看熱鬧的行人都大笑出聲,忍不住跟著附和。
“說得好!大娘再來兩句!”
大娘得意地挺了挺胸脯,她這張嘴,可是出了名的毒,但是她嘴毒心不毒,是她的錯,她老實認錯,絕不和別人爭吵,不是她的錯,她能將人祖宗十八代都罵得不安生!
李秋萍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兩眼憤恨地盯著周圍的人,覺得他們都是一群腦子有病的,她那是在為他們說話啊,丑八怪一碗爛面條賣五文錢,他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