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邊上避了避,繼續(xù)交頭接耳。
但那匹飛馳而過的馬卻停下來了,馬背上的男人拉緊韁繩,馬的前蹄騰空而起,場面驚人。
馬停下,馬背上的男人輕松一躍而下,大步朝著他們走來,幾個說閑話的人都驚得呆呆地看著迎面走來的人,一時間不敢說話。
阿福走到幾人跟前,情緒有些激動,他揪住一個男人衣領(lǐng),單手將他給拎了起來:“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他眼神兇狠得像一頭野獸,男人被他嚇得哆哆嗦嗦,越發(fā)不敢開口。
阿福急了,收緊了手,語氣也加重:“我問你,你們剛剛說城樓怎么了?吊了一個人?吊的人是誰?”
男人快要嚇哭了,趕忙結(jié)結(jié)巴巴回道:“吊......吊了個女人,那女人臉上有一大片胎記。”
阿福聞言,心狠狠地顫了一下,手松開男人,來不及多說什么,一個飛身上了馬,狠狠地抽了馬一鞭子,朝著城樓的方向飛奔!
娘子!
他的娘子居然被吊在了城樓上,鄭覃他是怎么敢的,不要了他的命,他不是男人!
宋紺宇的馬術(shù)沒有阿福好,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一路緊趕慢趕,追隨著阿福而去。
阿福來到城樓下時,看到那景象,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城樓下站了不少的人,他們都仰著頭向上看,時不時熱烈地討論些什么。
阿福仿佛失聰了一般,那些人嘈雜的聲音他一個字都聽不到,眼神只停留在那抹被吊著的小巧身影上。
丑丫被人捆住了兩只手,用繩子吊在了城樓上,供下面的人觀賞。
她衣服上沾染了不少的血,都是手上的傷口流的,但此時已經(jīng)干涸了,看上去血跡斑駁,小腿處還插著一根弩箭,裙擺處更是有一大片血跡。
她臉色蒼白如紙,眼睛睜著,麻木地看著城樓下的人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耳邊的聲響從最開始的清晰的交談聲,變成了聽不清任何內(nèi)容的嗡嗡聲。
突然,她的目光與一道熾熱又心疼的眼神對上,剎那間,她虛弱的面容揚(yáng)起一抹笑,發(fā)自心底的笑。
那是她的阿福啊!
阿福看到娘子在對著他笑,心疼得發(fā)苦,恨自己為何就不能再強(qiáng)大一點(diǎn)!
人群中還有四個賭坊的人,他們在引導(dǎo)群眾對丑丫謾罵侮辱,笑聲猖狂又惡毒,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大家快看看,這百年難得一遇的丑女人,錯過了今天,下次想看可就看不到了!”
賭坊的一個打手大聲吆喝著,圍觀的群眾聞言都忍不住哄笑起來,抬頭繼續(xù)打量被吊著的女人。
你要說人家有多丑?其實(shí)也不是,除了臉上長了個胎記以外,五官長得還是很標(biāo)致的,但人嘛,都喜歡湊熱鬧,別人都在說她丑,他們也就跟著起哄了。
賭場的打手見大家都哄笑,很是滿意,正欲開口再說什么,突然間就覺得脖子一痛,鮮血噴涌而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已經(jīng)捂著脖子倒在地上了。
而他的脖子上,赫然插著一根發(fā)簪!
農(nóng)門丑妃不好惹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