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臣站出來,神情凝重,“但攝政王既然提出將兇手抓捕歸案,我等也應給他一個機會,畢竟真相未明,貿然定罪恐失人心?!?
人心?
他蕭晟有嗎?
這么多年了,她倒是從未看見過。
“母后,你沒事吧?”
蕭祿安扯住她的衣袖,“攝政王雖壞,但朕覺得這件事或許有隱情?!?
方才刺殺他的人,似乎并不是天機閣的人,甚至不可能是朝廷中人。
以蕭晟如此狂傲的性格,怎么會惜得用宮外人?
“祿安,你還小,不懂這其中的復雜?!?
江妝妍輕輕拍了拍蕭祿安的手背,“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們大夏的江山穩固?!?
她環視四周,“既然眾卿家都認為應給攝政王一個機會,那便依你們所言。但哀家丑話說在前頭,若攝政王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或是那所謂的‘兇手’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到時可別怪哀家翻臉無情!”
“太后英明!”眾臣齊聲應和,雖然心中各懷鬼胎,但表面上都顯得極為恭敬。
江妝妍點了點頭,示意眾人退下,自己則帶著蕭祿安回到了后宮。
一路上,她心緒難平,既擔心蕭晟真的找到了什么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又害怕這一切不過是他的詭計。
“母后,你看起來很累?!笔挼摪碴P切地看著她,“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朕會派人盯著攝政王的動向?!?
“你長大了,知道關心母后了。”江妝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摸了摸蕭祿安的頭,“但母后不能休息,我要確保萬無一失。祿安,你要記住,身為帝王,不僅要有一顆仁慈之心,更要有雷霆手段。只有這樣,才能坐穩這江山,守護好你的子民?!?
“兒臣明白了?!笔挼摪舱J真地點了點頭。
——
入夜,翊坤宮。
江妝妍回到宮中之時,發覺陳情已經在殿門外等候多時。
“陳將軍?”
江妝妍不知他前來所謂何事,可內心始終慌慌不安。
“太后娘娘,我今日調查了一番那刺殺之人的背景,可并未查出同攝政王有任何的交集?!?
怎么可能!
這件事就是蕭晟安排為之!
江妝妍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她緩緩步入殿內,示意陳情跟隨,待二人坐定,她才沉聲問道:“陳將軍,你確定那刺客與攝政王無絲毫瓜葛?”
“是,太后娘娘?!?
陳情拱手答道,語氣堅定,“我親自走訪了刺客的居所,詢問了其鄰里親友,又翻查了過往記錄,均未發現他與攝政王有直接聯系。此外,刺客所用的兵刃及手法,也非天機閣或朝中高手所慣用?!?
江妝妍聞言,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
她沉吟片刻,問道:“那依將軍之見,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陳情搖了搖頭,面露難色:“此事實在蹊蹺,目前尚無確鑿證據指向任何一方。但臣以為,攝政王雖行事霸道,卻也不至于行此險招,自毀長城?;蛟S,真有什么我們尚未察覺的隱情?!?
江妝妍輕輕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
她深知陳情所言非虛,蕭晟雖狡猾,卻也并非無腦之人。
若此事真是他所為,必會留下蛛絲馬跡,怎會如此干凈利落?
“罷了,陳將軍辛苦了,此事你繼續查探,有任何消息立刻稟報?!?
江妝妍吩咐道,心中卻已有了新的打算。
“是,太后娘娘,微臣告退?!?
陳情恭敬地行禮,退出了翊坤宮。
夜色漸深,江妝妍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