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明明意識清醒,但是卻醒不過來,和上次在小女鬼家里的情況一樣。
這不是我在做夢,而是整容的女鬼在影響我的夢境。
不過,就算整容女鬼對我有意見,不肯告訴我她經(jīng)歷了什么,也不至于讓我做這樣的夢吧!
好歹毒的報復(fù)!
我咬牙切齒,等我醒過來,一定要把她痛扁一頓才行。
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其他的感官都放大了幾倍,無論是聽覺還是觸覺。
身上猶如火燒一般,一陣一陣的燥熱感炙烤著我的心臟,但絕對不是那雙手原因。
因為那不知道是誰的手,在我后背上的觸感濕冷滑膩,像一條冰冷的蛇,貼在我的皮膚上蜿蜒。
很是有點惡心。
我側(cè)躺著,費盡了力氣也沒有辦法轉(zhuǎn)過頭去看看在我身后摸我的人究竟是誰。
那只手好像已經(jīng)不滿足只在我的手背上作亂了。
慢慢地,慢慢地前移……
就在我提心吊膽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出來一陣叮呤咣啷的聲音。
像是打翻了什么鍋碗瓢盆。
身后的人發(fā)出了有些不耐煩的聲音,終于將手從我身上拿開。
我懸著的心也暫時安定了一下。
身后的人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我聽到他的鞋子輕輕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嘎吱作響。
然后是門鎖的“嘎達”聲,他似乎已經(jīng)出去了。
房間終于回歸平靜。
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身上一陣一陣的燥熱過了很久才漸漸消退,身上的無力感一下子侵襲了我的腦海,我的意識又陷入了混沌。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而周圍房間的布局很像是那種廉價的民宿酒店的套房。
昨天晚上那個在我身邊搞小動作的是誰?
我看著自己身上有些皺皺巴巴的衣服,心下有些不安。
推開房間的門,這里確實就是一個酒店套房。
但映入眼簾的客廳里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喝空了的啤酒瓶,亂七八糟的食品袋子,吃了一半的食物在茶幾上已經(jīng)堆放不下去,有些已經(jīng)躺倒在了地上。
客廳里的沙發(fā)上歪七八扭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腦袋上一根頭發(fā)沒有,我仔細(xì)一看,這正是年輕時候的汪立。
除了這兩個人,還有兩個男人。
一個人躺在幾張椅子拼成的床上,躺在上面呼呼大睡,鼻腔里發(fā)出均勻的打鼾聲。
最后一個人離這幾個人比較遠,躺在靠窗的一張?zhí)梢紊希硨χ遥藘?yōu)雅,比這幾個睡得鼻歪眼斜,嘴角流涎的人好多了。
或許是聽到了我起床的動靜,那個睡姿優(yōu)雅的人從椅子上慢慢坐起來。
身上蓋著的毯子從他身上慢慢滑落,一副嬌矜公子的模樣。
記憶里網(wǎng)上看到的那張照片和眼前這個男人的臉重合。
正是年輕時候的李延。
問題來了。
這房間里有四個人。
昨天晚上去到我房間里的那個……究竟是誰?
李延起身,看著我笑了笑:“燦燦你醒啦!我們幾個昨天晚上喝酒喝得有些太鬧騰了,吵到你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順勢拉開了房間的窗簾。
沒錯,根據(jù)上一次的經(jīng)歷,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胡恬了,我正在胡恬的記憶里經(jīng)歷她經(jīng)歷過的事情。
明亮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昏暗的客廳一下子變得極其明亮。
李延一一走到幾個還在沉睡中的男人面前,叫他們起床。
汪立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