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你怎么樣?受傷了嗎?”
管家焦急的聲音響起,我看見他在黑暗中摸索著去開門。
而我一旁的楚煜城竟然蹲下,迅速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碎玻璃,在自己的手臂上刮了一下,隨后他又迅速將玻璃放到原位,帶著手臂上的傷站了起來。
速度快到我都來不及阻止。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都覺得生疼。
管家叔叔已經將房間門打開,房間外面的光亮透了進來,照亮了室內的一片狼藉。
我連忙拉著楚煜城朝房間外走去,去看他手臂上的傷口。
擦傷雖說不是很嚴重,但是也破了好大一塊皮,有血珠從傷口中滲出來。
那燈雖然是玻璃的,但畢竟天花板上的燈不常清理,總會有灰塵,這大夏天的,容易出汗,也容易感染。
楚煜城做到這種份上,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竟然為了這件事情做到這種份上!
我還沒想明白這些,管家就已經開口了:
“楚先生,十分抱歉,這間房間的陳設實在是太久沒有修繕了,我這就去找些傷藥來給您消毒包扎一下。”
管家連連道歉,盯著楚煜城手上的傷口,不知道是進一步好,還是退一步好。
楚煜城上前一步:“理解理解,不過那油畫……”
他回頭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頓時了然:“管家叔叔您先帶著楚先生去處理傷口吧,拖久了恐怕要感染,我去拿個手電筒給師父照個亮,就差兩個釘子了,楚先生放心,我一定將油畫完整拆下來給您,絕不會耽誤你明天的事情。”
管家沒有再堅持要留在房間里,可能多多少少也有點害怕鬧鬼,遠離是非之地的意思。
我瞅著管家將楚煜城帶走,連忙回到房間里。
我還沒有開口,羅老爺子就已經很上道地將燈恢復了光亮。
讓我驚訝的是,那司機竟然沒有分毫害怕,燈一亮,他手上動作不停,重新拆起螺絲來。
最后一根螺絲被拔下,畫后的攝像頭也總算是露出真面目。
攝像頭插在墻面上的插座上,透過油畫畫框和畫布之間的縫隙攝像,畫像存儲在攝像頭后方四四方方塑料黑盒子的內存卡里。
司機淡定地將攝像頭拆下來,放在了自己的工具箱里,和自己的工具混在了一起,隨后將工具箱合上。
動作熟練自然,沒有看見攝像頭的意外,顯然楚煜城已經事先將事情和這個司機說過了。
說過了這個事情我倒是不驚訝,我驚訝的是這個司機的身份。
他這么坦然地接受了房間燈罩莫名其妙掉下來的事實,一點也不驚慌失措,難道說他已經事先知道了這房間里有鬼嗎?
知道且相信,而且不害怕,還是個楚煜城這么相信的人,他究竟是誰?
現在不是詢問的好時機,我將這些疑問都先埋在心底,打算等時機合適再問。
……
管家好話說了一籮筐,深刻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不但親手將工具箱和油畫搬上了車,將還附贈了一盒名貴茶葉,將我們恭恭敬敬地送走。
車子啟動,直到管家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中,我才長長松了一口氣:“呼…總算是將證據拿到手了。”
楚煜城點點頭,附和:“證據拿到了,你打算給誰?”
這一問,倒是給我問住了,我之前只心想著怎么拿到證據,沒想過拿到證據之后給誰。
“我好像也確實沒有羅老爺子那些孩子的聯系方式。”我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腆著臉問道:“要不楚先生再幫幫忙?”
楚煜城沒有直接說要幫我:“羅老先生大兒子羅瀚,目